江知念眼眸發紅,一副受儘委屈的樣子。
當然江知念這些情緒都隻是為了給眾人看的。
實則她內心湧動著殺意,恨不能一刀子捅死眼前的慕容川。
仇人就在麵前,不過她要忍著。
殺了慕容川簡單,不過卻容易引起麻煩和警惕。
況且仇人不光有他,但還有侯府的老夫人以及慕容川背後那些人。
甚至還有四皇子,這一個個,她都要殺了。
慕容川臉色都抽了幾下,臉上的笑容快維持不住了。
這樣的江知念讓他心驚。
江知念看著慕容川心驚的眼神,斂了斂眼神,哭的更厲害了。
立馬轉變語調,大聲哭訴道:“嗚嗚,你不知道你那樣做,我有多傷心。”
“為了你,這三年來,我每天都給母親請安,生病了也不得不給母親請安,卻依然被各種挑剔。”
“你讓我把嫁妝都交出來,我也交了。”
“你想納你表妹為妾,逼我同意我也同意了。”
“你天天守著表妹,你表妹生病你心疼的不行,可是我呢,我生病了,你不管不顧……”
“嫁妝還回來的時候,很多都沒補上,你一直提起嫁妝,是不是後麵還想著為了奪得嫁妝你要逼死我?”
江知念看似在哭,但實際上每一句話都在質問。
而且聲音很大,確保讓人聽清楚。
這隻是鋪墊,為後麵她的複仇做準備。
同時也是給慕容川施壓。
看看他到底如何辯解。
如此一來,慕容川之前說的那些話打造的癡情人設一下子也崩了。
這些如何解釋?
他根本沒法解釋。
慕容川有一種被架在了火堆上烤的感覺。
尤其眾目睽睽下,被江知念如此逼問著,他隻能咬牙道:“你彆亂想,怎麼會呢!”
雖然他有想過一些事,但絕對不能承認。
“那你倒是說話,你到底是什麼想法,不會叫我回侯府,是為了我的嫁妝吧?”
江知念繼續哭著,抽泣著哭。
周圍的人也一愣,“是啊,該不會是為了將江小姐哄回去,好讓江小姐拿嫁妝吧?”
“侯府老夫人該不會還要故意立規矩磋磨兒媳婦吧?”
眾人都用懷疑的眼神看著慕容川。
慕容川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甚至都有一種被打臉的感覺。
慕容川壓下心中翻湧的怒火,差點維持不住癡情的人設,差點當場發怒瞪江知念。
但他死死忍住了,臉上露出溫和寵溺的神色道:“知念,我心中隻有你,愛的人也隻有你,母親怎麼舍得對你做什麼。”
“我更是如此,你就算是生氣要我把心掏出來給你,我都能掏出來。”
說著,慕容川直接拿出刀來。
在江知念猝不及防的時候,一把握住江知念的手,將刀放進了她手中。
然後指著自己心口的位置,“來,這個地方,你如果懷疑我,完全可以往這裡捅。”
“我絕對不還手也不躲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