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鐵怎麼也是護衛統領,確實功夫了得。”
“但這個世界上,有一種藥,聞了會讓人神智不清,易怒易衝動,還會內力全無。”
“所以一開始連翹出去跟慕鐵說話的時候,身上佩戴了一個香囊。”
“這個香囊裡有我配的藥,對沒有內力的人來說作用弱一些,連翹吃了我給的解藥,沒事。”
“但這樣的風雪天,風雪那麼大,能麻痹慕鐵,再就是能讓慕鐵快速呼吸到香囊裡的藥味……”
“如此一切順理成章。”
江知念緩緩跟暗衛解釋這一切。
“況且這幾天會下大雪,他的屍體就算是幾天後被發現,也看不出任何問題來,藥效早就沒了。”
“之所以不讓你親自動手解決他,隻是為了不給任何人留把柄而已。”
“慕容川疑心病很重,彆讓他懷疑到什麼。”
“如此,他絕對想不到這件事跟我有關。”
暗衛心中更加佩服主子的能耐了。
對這樣的主子更是心服口服。
江知念解釋了一番,交代了暗衛一些事,便讓他去辦了。
連翹也是一晚上沒睡,給江知念準備早飯的時候,還是忍不住擔心道:“夫人,那慕容川回頭會不會把這件事怪罪到夫人頭上?”
“那麼大的雪,他竟然叫夫人回去,難道就不擔心夫人那麼晚回去,那麼大的風雪,會不會出事?”
連翹心中很憤怒,隻覺得有一股火憋得難受。
“侯爺憑什麼這樣做!”
“奴婢就覺得侯爺一點都不在意夫人。”
“但凡真的在意一點,就不會這樣做。”
雖然之前跟慕鐵爭執的時候,故意說他假傳侯爺口令。
可實際上,連翹覺得那應該就是侯爺下的命令,否則護衛統領不敢如此對夫人。
江知念眼底掠過一道冰冷的寒芒,嘴角勾起譏誚的弧度,“自從蘇宛若被抬為姨娘,他整天跟蘇宛若廝混在一起,我也沒找事,他以為我這是妥協了,所以他自己都飄了。”
“這一次慕鐵的死可以讓他清醒一些。”
“不過他怎麼也想不到跟我有關,這個時機恰恰好。”
“下個幾天的大雪,所有痕跡都會掩蓋。”
“也算是斷了慕容川的一個臂膀!”
在侯府一眾護衛裡,慕鐵功夫能力最強,其他護衛跟慕鐵比斷層第二,能力很一般。
若非這次時機剛好,她也算計不了慕鐵。
慕鐵從侯府趕到莊子這裡,冒著風雪趕路,本就耗費了不少力氣。
再爭執折騰一番,一步步的按照時間計劃讓慕鐵喪命。
江知念心情都不錯。
“況且,過幾天,慕容川都要求著我做事,他不敢拿慕鐵的死來說事。”
“我還可以說,被慕鐵氣病了,正好可以再一次裝病,讓他們抓狂吧!”
連翹看著夫人淡定從容,心有成竹的樣子,都愣住了。
她有點不明白夫人的意思。
“夫人,侯爺要求著你做什麼事啊?”
“難道又想要嫁妝?”
江知念搖頭解釋道:“不是這麼簡單,下這幾天的大雪,很多地方會出現雪災,朝廷可能會安排施粥的事情,我們靜觀其變便可。”
其實話是這樣說,但按照上一世的記憶,江知念清楚地知道這一次雪災有多重。
京城郊邊的很多村子村莊都被大雪覆蓋,房屋都被壓垮了。
更彆說附近其他州府受這場大雪影響了多少。
以至於出現了很多難民。
朝廷下令賑災施粥。
很多勳貴人家都在城外設立粥碰。
永平侯府是個什麼情況,江知念最清楚。
到時候施粥的事情,慕容川絕對要來求她。
上一世,她心心念念為侯府著想,再加上嫁妝都在侯府充公,慕容川直接用她的東西去施粥博得好名聲。
還不讓她參與其中。
把難民說的多麼可怕,怕她被衝撞了受傷如何如何。
她那時候相信慕容川,自然不會多想。
這一世,慕容川想要好名聲,休想。
一步步,江知念都做了計劃,步步為營,報仇雪恨。
連翹都驚訝住了,過了一會,緩緩回神,“夫人可真是神機妙算,夫人太厲害了。”
“怪不得從一早你就讓莊子這邊加固房梁房屋。”
“早早就讓管事們囤積糧食、棉花、木炭、藥材等東西!”
連翹看著自家夫人,眼睛都亮晶晶的,覺得夫人都神了。
江知念笑了笑道:“沒那麼誇張,隻是感覺天氣不太好,早做了準備。”
“不過這件事不要聲張,不要讓人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