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念內心冷笑,她怎會讓慕容川得逞。
她就是要讓慕容川身敗名裂的。
江知念拿著蘸了薑水的帕子往眼睛上一抹,眼淚簌簌掉落,“侯爺有事才來看我,我就知道侯爺不是真心來看我的。”
“慕鐵說的對,說侯爺心心念念的就是蘇姨娘,哪還有我這個夫人,咳咳……”
江知念一副受刺激病情加重的樣子。
連翹趕忙上前,驚呼道:“夫人,你可千萬彆動怒,大夫都說了,夫人要是再不好好養著身體,會沒命的。”
“嗚嗚,可憐的夫人,心心念念著侯爺,侯爺來了卻故意氣夫人……”
連翹一副心疼不已的樣子。
慕容川坐在床邊,隻覺得額頭青筋亂跳。
聞著藥味,聽著這樣哭訴的聲音,頭疼的很。
他都有一種逃離這裡,一點都不想多待的感覺。
甚至都有一種胸悶氣短沒法呼吸的感覺。
慕容川硬著頭皮道:“知念,你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自然是關心你擔心你的。”
“隻是我也想著朝廷下令施粥,我們侯府不得不遵從,我也是想著侯府好好的彆有事,也想著侯府強大起來,這樣你的身份也能更尊貴一些。”
“不至於去參加夫人們舉辦的宴席時受委屈,被排擠,我心裡都很不好受……”
慕容川眼眸發紅,一副疼惜江知念的樣子。
江知念都恨不能直接撕碎了慕容川這張臉。
還真會演,還有臉說這些。
不過她也不得不承認上一世愚蠢。
好好的身份,竟然認錯救命恩人,才會下嫁到侯府。
女人出嫁後的地位,夫人們之間大多都看夫家地位如何。
所以每次作為侯府夫人赴宴的時候,她確實被人背後冷嘲熱諷排擠過。
原來慕容川都知道這些。
所以江知念特彆痛恨自己,為何三年多前那件事後,她會忘記了那一夜的記憶。
為何慕容川能冒充身份。
她不至於那麼蠢。
所以這件事跟下藥的人有關。
還是有人故意抹去了她的那段記憶。
到底是什麼人在算計這一切。
看樣子還是要從慕容川入手查這件事。
若不是因為救命恩情,若不是因為那一夜模糊記憶中,感受到那種疼惜嗬護以及毫不猶豫地為她犧牲,她不可能下嫁慕容川。
江知念心中殺意升騰。
“咳咳……侯爺既如此說,那我便撐著病體回去,跟侯爺一起想辦法!”
慕容川一聽江知念答應了,內心激動,假惺惺地關心了幾句,然後安排馬車接江知念回去。
江知念躺在馬車上,給連翹使了個眼色。
連翹明白。
連翹趕忙跟莊子上的鄭莊頭吩咐。
“夫人交代的事情你們一定要辦好,以後侯府任何人來莊子,都不得開大門。”
“莊子裡的糧食藥材等東西,沒有夫人的命令,不能交到任何人手中。”
“還有暖房的事情,本來這幾天就要建的,大雪耽誤了幾天,大家趕忙提上日程……”
連翹一一交代所有事情。
雖然夫人交代過了,但夫人說了,還是要強調一遍。
鄭莊頭幾個人都認真點頭道:“奴才們都明白。”
自從下大雪那天,侯爺派人說讓夫人滾回去,態度那麼強硬,他們便明白,侯爺根本不在乎夫人。
他們心中憤怒,卻做不了什麼,也幫不了夫人什麼忙。
但夫人交代的事情,他們一定牢記,一定會做好。
連翹知道,林大勇他們這些拳腳功夫厲害的人很快也就從邊關回來了。
夫人安排的暗衛會在那邊護著霍家人。
林大勇他們便會回來守護莊子。
這個莊子很大,糧種運送回來就要開始在暖房培植,開春了就開始移栽種植了。
絕對不能讓人窺探這裡的一切。
連翹把事情都交代好,回了屋內,將夫人用的藥渣藥香味都處理乾淨後,這才坐上鄭大牛的車回府。
她知道,夫人之所以順理成章地跟著侯爺回侯府。
一個確實不能在莊子多待。
最重要的是暖房要建,不能讓侯爺發現這些。
更不能讓侯爺打糧食藥材的主意。
好在剛剛夫人三言兩語將侯爺繞了進去。
……
馬車在半路上的時候,慕容川被簾子透進來的風吹了一會,倒是清醒了不少。
他反應過來,應該帶著莊子裡的糧食回來的。
“知念,我……”
慕容川剛要說什麼,江知念就開始咳嗽,“咳咳……”
慕容川隻能把話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