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知道江知念心中疑惑,燕寂幽開口道:“剛剛雲德大師有事出去了一趟,一會便會回來。”
“聽說江大小姐棋藝出眾,不知可否有幸跟江大小姐對弈一局?”
似乎怕她這樣乾站著拘束不自在,燕寂幽便如此提議。
江知念神色恍惚了一下。
她的棋藝是祖母所教。
有些名聲是在閨閣中有的,嫁人後就再沒動棋盤了。
因為慕容川並不擅長下棋,也不喜歡下棋。
江知念差點都忘了自己擅棋。
記得祖母說過,衛家要打仗,不光要有手上功夫,也要有頭腦。
下棋其實很鍛煉人的想法。
還能鍛煉人的心性。
上一世死後,她跟著學了很多東西,棋藝自然也跟著精進了。
看到棋盤,江知念竟然有一種手癢的感覺。
“能跟太子殿下下棋,是民女的榮幸。”
“請!”
江知念緩緩坐下來,拿起棋子來開始下了起來。
兩個人靜靜地下棋。
越下,江知念心中越震驚。
她可以說下棋難逢敵手。
可真正對上燕寂幽的棋藝,才知道燕寂幽的棋藝也如此厲害。
這種碰到對手的感覺,讓她在下棋的時候,竟然隱隱有一種興奮感。
一直到下完這盤棋。
江知念明白是平局。
就連燕寂幽眼底也多了一絲笑意。
“江大小姐的棋藝名不虛傳。”
“太子殿下謬讚了。”
江知念小心去看太子殿下的神色臉色,看他的樣子,身體應該好多了。
不再是以前那樣蒼白的樣子。
燕寂幽對上江知念的神色,目光溫柔含笑道:“可有什麼想說的嗎?”
江知念眨了眨眼睛,她表現的那麼明顯嗎?
“前幾日,我聽說了一點江州的情況,江州因為之前趙知府出事,江州被嚴查,很多客商不再去江州購買東西,江州當地的東西不太好往外售賣。”
“聽說那位犯事的趙大人,貪墨了不少銀兩,我隻知道江州那邊雨水多,也不知道河堤款他有沒有貪汙。”
“我擔心那邊若是雨水過多,會發洪澇。”
“也許太子殿下會說我危言聳聽。”
燕寂幽神色微變,“趙痕確實貪墨了河堤款!”
“我會提前安排好江州的事情。”
“太子殿下就如此相信我說的話,我也隻是提一句!”
燕寂幽幽清雅一笑,神色溫和,“上次施粥的時候,江大小姐也隻是提了一句,卻幫忙查出了一處北越國的細作據點。”
“侯府中那位蘇姨娘被用了刑,什麼都不知道。”
“最後她被她兄長蘇誌威花銀子打通關係保了出去!”
江知念神色一動道:“殿下是說,蘇宛若並沒有問題嗎?”
燕寂幽道:“未必,所以還要觀察!”
燕寂幽並沒有多說,也是不想把江知念牽扯進來。
兩國細作之爭,也是伴隨著無數鮮血。
知道的多了對江知念並沒有好處。
燕寂幽轉移話題道:“上次趙修朔的事情,也要多謝!”
是她救了那兩個書生,提供了消息,也給他提供了對付趙閣老的機會。
如今趙閣老的氣焰完全被打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