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寂幽靜靜的坐在那裡,周身都仿佛籠罩上了一層淡淡憂傷的神色。
想到江知念經曆的這些事情,大概都跟他有關,燕寂幽心口仿佛被針紮了一樣,刺痛了一下。
原來還有這麼多他不知道的事情。
原來她在侯府的經曆是這樣的。
燕寂幽隻覺得心口都有一種無法呼吸的感覺。
好一會,燕寂幽才感覺心能正常跳動。
他看著麵前的雲雷道:“你走一趟京兆尹還有大理寺,讓他們好好刑審慕容川。”
雲雷聽著殿下的話,一下子回過神來。
他很聰明的問道:“殿下,那要不要留他性命?”
“留一口氣。”
“我會上書父皇,取消永平侯府的爵位。”
雲雷聽著,便明白殿下的意思。
殿下這一招確實狠。
如此一來,對慕容川那樣在意權勢地位的人來說,是致命的打擊。
偏偏要讓慕容川親眼看著侯府爵位被取消。
如此,慕容川估計會發瘋吧!
誰讓慕容川愚蠢,敢冒充殿下的救命恩情,還那樣欺騙了江大小姐。
江大小姐也真是可憐。
明明是殿下救了她。
卻被慕容川冒領了救命恩情。
要按照江大小姐報答救命恩情的想法,就算是嫁人也是嫁給太子殿下。
那就是妥妥的太子妃了。
燕寂幽交代了雲雷一些事情後,雲雷便去辦了。
燕寂幽卻怎麼也無法休息。
他站在窗前,負手而立,看著隔壁宅子的方向,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
這一天晚上,慕容川再次醒來的時候,是被凍醒的,才發現他在大牢內。
他甚至都有些恍惚,以為看錯了。
獄吏將一盆冷水再次倒在他身上。
慕容川哆嗦了好幾下,“你們做什麼,你們怎麼敢這樣做!”
“我可是永平侯府的侯爺。”
“我怎麼會在這裡?”
慕容川都懵了,完全不敢想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這些人還敢如此對她。
獄吏嘲諷不屑地道:“嘖,我們知道你是侯爺啊,隻是堂堂侯爺大晚上的闖民宅刺殺,跟個刺客一樣,觸犯了我朝律令,自然要被抓。”
“侯爺,可彆覺得委屈,是你自己做的事情不地道,人家江大小姐都跟你和離了,你卻心思狠毒的想刺殺人家,你說你這事做的,人家江大小姐為了自保,自然要報官,這不,你就在這裡了。”
慕容川此時才反應過來,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江知念,她……她怎麼敢……”
他想起來了,他被江知念折磨的昏迷了過去。
那個女人可真夠惡毒的。
慕容川怎麼也沒想到江知念會報官。
也是,她自己巴不得離開侯府,自然不顧他的死活。
以前慕容川還總覺得江知念對他有很深的感情,是他不要江知念。
如今才意識到,這一切都是江知念算計的,離開侯府也是江知念想離開侯府。
而不是他將其趕出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