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讓你對付齊清陶的?”
“我什麼都沒說,我隻是跟齊清陶站在一起受了傷,你就會指責她,我隻是說幾句讓你誤解的話,你就針對她。”
“我可沒讓你那樣做。”
“你自己的愚蠢,你自己喜新厭舊,彆都歸到女人身上。”
“怪不得吳老將軍瞧不上你。”
看到吳野臉色不好,申憐補充了一句道“說實話,從你那樣對待齊清陶的時候,我也瞧不上你。”
吳野踉蹌地後退了幾步。
不敢相信地聽著申憐這些話。
仿佛一個個耳刮子狠狠打在了他臉上。
他的臉都火辣辣的疼。
申憐從小被當細作培養,本性就是個冷酷無情的人。
怎麼可能因為這些年在吳將軍府生活,就對吳野有什麼。
南疆培養女細作,生怕細作對任務目標動感情,所以他們有一套嚴格的訓練方式,控製思想的方式。
所以申憐自然不會對吳野動感情。
“你……”
申憐道“我小時候見過齊太傅,那時候鬨災荒,齊太傅回祖籍,花銀子讓族人買糧食施粥救了我們很多人。”
“齊清陶是齊太傅的女兒。”
所以申憐當年其實知道任務必須完成。
但她可以把齊清陶和她的兒子吳羨章他們都趕出吳家。
遠離風波,她也隻能這樣做。
彆的她做不了也控製不了。
“我不是什麼好人,我做細作更沒什麼感情。”
“不要用感情來跟我說話,彆那麼自以為是。”
明明此時申憐無比狼狽,吳野卻有一種不敢看她的感覺。
就覺得那雙眼睛不再是平日溫柔的樣子,反而冰冷犀利,能看透他一樣。
“當初,我執行任務的時候,在邊關就是救下你,好被你帶回吳家。”
“當時我提起救了你的性命,想跟在你身邊,你完全可以拒絕我,你可以用彆的東西彆的方式來報答,但你偏偏就那麼順從地要把我帶回家。”
“嗬!”
“怪不得吳老將軍不讓你打仗,你這種人廢物。”
說廢物兩個字的時候,申憐更是毫不留情。
吳野眼眶更紅了,也站不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
不遠處的冷月白和江知念聽著都麵麵相覷。
冷月白壓低聲音道“本來想讓吳野問申憐關鍵消息,哪想到申憐仿佛在審問吳野一樣,吳野心態都崩了。”
江知念都覺得很疑惑,“怎麼吳將軍跟吳老將軍差彆那麼大?”
冷月白解釋道“吳老將軍當初在邊關打仗,吳野便在吳府跟著他娘生活,曾經的吳老夫人是個典型的內宅婦人,小門小戶沒什麼學問,教了一些沒用的東西,吳老將軍打仗回來後,這才想儘辦法把吳野帶在身邊教導。”
“但有些性子也早就養成了。”
“吳羨章不一樣,齊女先生本就是個有才華有能力的女子,教導吳羨章,教導的性情品行都極好。”
“就是吳羨章開始練武的時候,都展現出了練武天賦,更是不怕吃苦……”
冷月白提起吳羨章都覺得他真的很好。
吳家為燕國培養出了年輕將領。
江知念道“看吳野這個樣子,對他夫人還有些情誼,但被狠狠羞辱了。”
冷月白冷哼譏誚道“所以說他蠢,一個細作要害死他,他這時候還要問為什麼,還不明白怎麼回事。”
“細作細作,本就是任務為重,跟正常人想法不一樣,心中根本沒感情。”
inf。in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