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念也一副不急不緩的樣子,溫和笑著道:“我也是跟妹妹們開玩笑呢。”
“看把妹妹們嚇得,不知道得還以為怎麼了。”
“咱們平日說些玩笑話確實沒什麼,這要是傳出去可就是大事了。”
“最近冷世子在調查南疆細作的事情,我有所耳聞,也不得不多關注一些,謹慎一些。”
“快,連翹,給妹妹們上熱茶,看這小臉白的,喝點熱茶暖暖手腳,就會好很多,臉色就會好看多了。”
燕舒音聽著江知念一語雙關的話,簡直恨得牙癢癢。
這不是明戳戳地說他們心虛,才會提起南疆前朝細作嚇著了。
簡直伶牙俐齒,怎麼沒把她的牙齒給打掉了。
一個臭東西還有臉做太子妃。
哪來的臉!
她有什麼資格那樣笑著。
提起永平侯,她不以為恥,竟然還能侃侃而談。
不要臉的東西!
太子皇兄怎麼看得上她,算什麼東西。
燕舒音心中快被憤怒給燒瘋了。
但她卻不得不憋著。
若江知念不是太子妃,她何須忍著憋著。
燕舒音抬頭用委屈的眼神看著燕寂幽,甚至想讓太子皇兄幫幫她,管一管江知念。
他們是兄妹,是有血緣關係的親兄妹,江知念算什麼。
但燕寂幽連個眼神都沒給燕舒音。
他反而用溫柔縱容的眼神看著江知念,滿眼欣賞,仿佛江知念說什麼都是對的。
燕舒音瞪大眼睛,簡直不敢相信的看著這一幕。
那個冷漠淡然的太子皇兄,什麼時候有過這樣的眼神。
竟然還一副很溫柔的樣子。
她都懷疑自己眼花了。
舒安珠跟江知念一交手,便意識到江知念不好對付,斟酌著不太敢再出手了。
她親母妃早已經不在了,如今仰仗著珍妃生活。
珍妃對她確實可以,但珍妃如今處境也不妙,一旦珍妃下台,她怎麼辦?
燕寂幽可是太子,以後要登上大統的人。
看太子那麼在意江知念,若是真的得罪了也不好。
隻是她必須來這一趟,否則珍妃那裡不好交代。
江知念看著燕舒音的神色,再看燕安珠的神色,將她們的神色都看在眼裡。
她心裡跟明鏡一樣。
這兩個人的手段可沒法跟蘇老夫人以及蘇宛若比,自然被她看的清清楚楚。
還有燕舒音看著燕寂幽的眼神那是什麼眼神。
這是要鬨哪樣。
還一副委屈的樣子,真以為燕寂幽會給她撐腰?
腦子清醒一下好不好,他們本就是敵對的立場。
德貴妃那麼有手腕,燕舒音卻沒學到一點半點。
燕舒音喝了口茶水先緩了一下精神。
“皇嫂不愧是嫁妝豐厚的人,這茶水也是上好的茶水,也不知道從哪裡弄來的。”
“我還從來沒喝過!”
燕寂幽開口道:“從江州回京城的路上買的。”
他意識到燕舒音這番話又想針對他的阿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