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動作輕且快,再加上這汪雨水離火珍果林還有一小段距離,竟真沒引起放哨猴子的注意。
她回到今晚借住的山洞裡,示意無事。
秀芙早就生好火,煮著麵茶。她見她沒事,也鬆了口氣,盛了碗麵茶遞給蘇晴。
蘇晴就著乾糧,喝了麵茶,感覺身上都熱起來了。她裹好衣服挨著人睡了。
睡到半夜,她起來替換秀芙,守著火堆。
第二天。
蘇晴已經迫不及待地去檢查她的作業成果了。
等她們悄悄返回熟悉的火珍果林時,發現已然躺倒了一地的猴。
雖然蘇晴加了足量的月見草藥汁,但經過雨水的稀釋後,功效不算太強。這些猴子並沒昏迷,而是身子麻了,躺地上半天不能動彈。
見到她們進來,立刻發出哼哼唧唧的害怕聲。
朱杏兒暢快地叉腰大笑:“該!叫你們欺負人!”
她們還要趕路,便沒有停留,找到那幾個腰上掛著玉牌的猴子,解下玉牌揣在了懷裡。
蘇晴鬆了口氣:“好了,我們都有玉牌了,下麵隻要繞著人繼續趕路就好。”
隻要能在兩周內趕到主峰錄入弟子信息,就萬事大吉了。
猴子身上有五塊玉牌,還多了三塊,她們也一起帶著了。蘇晴想著後續能不能行用這幾塊玉牌拉攏兩個夥伴,或者換些物資盤纏。
因為下的藥劑量不大,月見草和火珍果的藥性最多一天就解了,蘇晴她們就沒管這些猴子,繼續出發。
朱杏兒的氣性大些,走之前找到那個扯她裙子的猴子,拽了下它的尾巴。
到第三天時,蘇晴發現她們又遇上了新的困難。
她們置身於荒山之中,遮天蔽日,竟一時看不到主峰的方向了。
秀芙說:“是因為我們在山穀裡,看不清上麵。我們上山頭看,就知道該怎麼走了。”
站在高處自然就能看清路線了。
但在往高處走時,又遇到新的問題。
天色陰沉,陰雲聚集,竟是又要下雨了。
這種情況,要是淋雨發燒了,說不定命都要沒了。
事不宜遲,她們必須在雨點落下之前,找到避雨的地方。
還是秀芙眼睛尖,又有經驗,很快就發現被叢林遮蔽的山洞洞口。
當蘇晴她們衝進山洞時,雨點剛巧砸了下來。她被濕冷的空氣一吹,整個人都發抖了起來。
現在可沒有生火的條件了。三人擠在一起,把背包裡的小被解下蓋在身上保持體溫。
蘇晴是很容易被天氣影響心情的人。她看著洞外灰撲撲的天氣,和線珠般的雨水,情緒也低了下去。
但是,有一點讓她有些在意。
她看著朱杏兒微微抖動的發絲,開口道:“有風,你們感覺到了嗎?”
朱杏兒隨口說:“有風不正常嘛,這是山洞,又不是家裡,哎,這會子,我真想躺在我的繡床上狠狠睡上一覺。”
不對,蘇晴看著她頭發絲毛抖動的方向,“風是從我們後麵來的。”
秀芙理解了,“你是說,這個山洞是通的?”
“不知道這個山洞通往哪裡。”蘇晴點頭,“如果能從這個山洞穿山而過就最好了,節省好多時間。”
玉牌到手後,她們唯一的顧慮就是趕不上兩周之期,要是能在這裡抄上近道,簡直是天助。
蘇晴想著,也就說出來了:“反正下雨也不能趕路,不如我們進去看看。”
三人並非全部進入山洞,而是留朱杏兒一人在洞口看守著。
朱杏兒又氣又怕:“你們不要看我年紀小就覺得我不經事,我要和你們一起過去。”
蘇晴隻得和她擺事實講道理,“要是你去了,和我們一起迷路了,怎麼辦呢?你在洞口還能和我們發個信號,至少讓我們知道洞口在哪裡。”
她說得有理,朱杏兒這才同意。
考慮到洞內光線不好,極有可能一片漆黑。蘇晴和秀芙提前將麻繩裁好成一段一段,用來路上做標記。
她們走進了洞口,向裡出發。
很快,蘇晴就放下心來,無他,因為這洞口向裡麵延伸進去的隧道,竟然很明顯有人類雕琢的痕跡,牆壁上每隔十米,都鑲嵌上了熒石。隧道初狹窄,延長至十米開外。竟變得平整開闊起來。
朱杏兒在心裡數著,每隔一百下,就在洞口叫著蘇晴和秀芙的名字,以此為信號。
蘇晴走上半小時後,覺得十分安全,沒有危險,是條可行的道路。
她們就折回收拾行李,把朱杏兒也帶上,一起向前出發。
約莫走了兩個鐘頭後,蘇晴眼前天光大亮,竟當真是個洞口。
她們按捺住激動的心情走了出去,前方日光柔媚,一片綠意,到處是生機勃勃的竹林。
蘇晴估算著走過的距離,她們竟一口氣穿過了近兩座山的直線距離。
不過她沒猜錯的話,這段隧道,應該讓她們直接越到了趕路隊伍的中前端。
還真是意外之喜!
蘇晴在心裡感歎著自己的好運氣。
就在這時,秀芙拉住了她的衣袖,朱杏兒小聲且警惕地說:“前麵有人。”
她定睛一看,前方竹林的小道上赫然有一人。不過,他不是站著的,而是麵朝下,趴在地方,仿佛暈過去了一樣。
最重要的是,他的腰邊赫然掛著一枚弟子玉牌,閃閃地發著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