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聲音慵懶敷衍,一道聲音十分誠懇。
“免禮,都坐吧。”太子妃沒有多計較,大手一揮,讓兩人都坐下。
“謝太子妃。”虞涼月規矩地跟了一句,旁邊的邱承徽則是毫不客氣的一屁股坐下了。
眾人坐下喝了一盞茶,太子妃才又繼續對著虞涼月說話。
“昨日侍寢,你如今也算在東宮徹底安穩了下來,若是有什麼需要的,就來跟我說。不過,日後可要謹記,好好伺候太子爺。切忌不可恃寵生嬌,府裡的規矩照舊,不過我瞧著你是個規矩的人兒,提點你幾句罷了。”
太子妃對著虞涼月說了一番場麵話。
“妾謹記太子妃教誨,定然好好遵守規矩,好好伺候太子爺和太子妃。”
虞涼月十分狗腿子的回了一句,不過這話讓太子妃的臉色顯而易見的好了許多。
她饒有深意的眼神掃了她一眼,又笑著說:“何必多禮,快坐下。”
然後又扭頭跟邱承徽寒暄了幾句,但明顯語氣敷衍了許多。
邱承徽年輕貌美,但膝下無子,加之為人行事猖狂,現在太子一個月也就去她屋內三四回。
但白良娣則大不一樣,她膝下可是有太子唯一的兒子,現如今兩歲,她本人和太子更是年幼相識,感情自然不一般。
而太子妃呢,虞涼月在她那一張十分沉穩的臉頰上掃了一眼,膝下隻有一個郡主,如今已經三歲了。
沒有兒子,便是她心中的一根刺。
虞涼月對東宮內的這些舊人可謂是十分熟悉。
脾氣秉性也是略知一二。
心中計較之下,她還是更傾向於太子妃這一邊兒。
無他,無論是白良娣還是邱承徽,都不是好相與的人,若是跟他們站一塊兒,無異於與虎謀皮。
太子妃這個人她雖說拿不準,但昔日的記憶中,她還算得上良善二字。
她看得十分清晰,秦司珩的寵愛是一回事兒,但後宅之事大多權利還是掌握在太子妃手裡,她若是照拂幾分,彆的不說,她如今日子便能好過許多。
也不會顯得捉襟見肘。
想清楚後,她決定暫時靠著太子妃這條大腿,對方若是有意抬舉,她不如順水推舟。
在太子妃的院子坐了幾刻種,太子妃便端茶送客。待兩人走後,屋內又恢複了安靜。
她撥動著手裡的茶碗,不置一詞。
“許嬤嬤,這新來的虞氏,我今日瞧著倒是個規矩的。”閔氏開口道。
“娘娘,要知道這後宅女子,向來都是這知人知麵不知心,你眼下瞧著好,還需得多觀察一下,再下結論。”許嬤嬤琢磨著開口。
此人便是那一日帶虞涼月進東宮的嬤嬤,許嬤嬤。
她年歲不小,一頭頭發已經花白,但因為是太子妃的奶嬤嬤,一直十分被看重。
“你說的我明白,她若是個真規矩老實的,日後我也不介意多抬舉一二。這東宮啊,白氏已經得寵太久了,是時候讓彆的人分一杯羹了。”閔氏混不在意的說道。
閔氏如今也不過是雙十的年華,但眼神裡絲毫沒有年輕女子的氣盛和浮躁,周身透著一股沉穩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