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起身走了。
晚間,雪瓊閣內,白氏躺在秦司珩的懷裡哭成了一個淚人,“太子爺,我們的孩子,差點就沒了。”
秦司珩見她難過,耐著性子安撫,“彆怕,我一定會派人好好查探此事。”
白氏一聽,猛然抬頭,哭紅的眼睛死死看著他,“妾,妾身覺得,是有人知道我有孕,故意對孩子下手。不然怎麼會這麼巧....”
秦司珩一聽她的話中意有所指,頓時蹙眉道:“太醫說了,你這孩子懷孕不過剛一月有餘,能查出脈象,誰會這麼快知道,還能布下這個局....你快彆想了,養胎要緊。”
一聽這話,白氏便知道,他是不信自個兒的。
頓時心裡無限委屈,哭得更厲害了,很快淚水打濕了秦司珩的胸襟,一股子涼意順著胸口的位置湧入。
安撫了白氏,秦司珩的鑾駕就到了如月閣門口,鑾駕之上,一個修長挺拔的男子正眼神冷淡的看著門口前來迎接的太子妃閔氏。
他的瞳孔漆黑一片,在夜色裡更顯幽深。
看起來沒有絲毫的溫度可言。
他是太子,是被文曦朝未來的主宰,是被寄予厚望的未來君上。
“太子妃,這東宮內出了如此命案,你可有了結論。”
他沒有下攆,語氣平淡的看著閔氏跪扶在地,淡淡的開口詢問。
這明眼看上去都是宮女自戕,亦或者是不慎跌落死在了裡邊兒,但秦司珩開口便說這是命案,顯然是不信真的如此了。
宮女若是自戕,可是抄家滅族的大罪。
死去的宮女藤蔓的記錄,早早就在如月閣的桌上,此宮女外頭有家人,可謂是上有老,下有侄兒侄女。
這樣的人,會自戕嗎?
況且,她死了就罷了,偏偏死在了平日裡白良娣最愛去的地方,挑準了時機下手,這等謀算,狠辣的手段,都讓人聞之害怕。
太子妃眼神閃了閃,吐出幾個字,“是臣妾的錯,臣妾管理東宮不當。”
她自然是十分了解秦司珩這個人,他一向是不過問後院的事,全權交給了她來打理。
東宮內的爭鬥,齷齪,她不信秦司珩當真一分一毫都不知道,他隻是不樂於管,也不屑於管。
隻要不影響東宮的安定,不影響他的位置,那他就可以全然不管。
但東宮內出了命案,這傳出去儼然不好聽.....
所以他來興師問罪了。
無關因為誰。
白氏這會兒說不定還在偷偷樂呢,以為太子來為她出頭,卻從來沒有看清麵前男子真正在意,和想要的是什麼。
隻要不鬨到他跟前,他是不會管的。
跪伏了片刻,秦司珩下了攆轎,冷冷地叫了“起”,徑直邁步進了如月閣。
太子妃也站起身,緊隨其後。
當晚,連夜找來了仵作,和太醫等來查驗屍身,其餘人都不得外出,都在自個兒所屬的院內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