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前忙上前躬身道:“奴才明日就叫人送些東西來。”
“嗯。”秦司珩這才滿意地應了一聲。
趙前心中有苦說不出,不是他不給東西,也不是東宮人苛待,實在是太子爺他.....一開始壓根沒把這虞昭訓當回事兒,你主子都不在意,他們這些奴才更不會在意了。
虞涼月對兩人的談話沒有反應,而是乖巧地站在一旁,不時調皮地抬頭偷瞄秦司珩。
秦司珩哪裡注意不到她的目光,招了招手,示意她過來。
“站著做什麼,坐下。陪孤說說話。”
“是。”
“聽說你這幾日都不大愛出門,孤瞧著你都瘦了,是哪一日受了驚嚇?”
這話看似疑問,實則是肯定句。
這幾日外頭有些熱,她便憊懶起來,不愛出門,天氣熱胃口也不好,可不就瘦了。
但這美好的誤會,虞涼月覺得挺好。
“妾....妾想到那一日的事,便有些害怕。”虞涼月恰如其分地露出一個膽怯的表情,手指揉了揉手中的手帕,好似真的受到了驚嚇。
秦司珩瞧了她幾眼,而後笑了笑。
到底還是個小姑娘。
旋即他招手,虞涼月乖乖上前,秦司珩拉住她的一雙小手,低聲詢問,“可會寫字。”
“會的不多。”
“你的名字呢,你可會寫。”
虞涼月垂首,默了片刻答道:“父親去世前,教了妾。”
他“嗯”了一聲,起身牽著虞涼月的小手往內室走去,“涼月如眉掛柳灣,越中山色鏡中看。虞涼月,倒是個好名字。我看你性子天真可愛,想必父母在世時,定然過得無憂無慮,這可是極大的福氣。”
說完,他沒有察覺到虞涼月眸色一黯,自顧自地走到桌邊,拿起一支筆,“你可有小字。”
小字也就是小名兒,一般是年幼時父母所取,能喚的人,都是極其親近的身份。
亦或者夫君......
虞涼月怔忪了片刻,笑著吐出兩個字,“蠻蠻。”
蠻蠻,娘親臨死前,就喚她蠻蠻。
蠻蠻快跑,蠻蠻彆回頭.....
她聽話地超前跑去,隨即娘親便不堪受辱,一頭撞死在那屋內...
如今娘親不在,居然這個名字還會被人提起。
“蠻蠻,倒是有意思。”秦司珩說著筆尖,筆走龍蛇地寫下兩個字。
寫完後,他抬頭看去,見虞涼月站地有些遠,隻呆呆的看著那兩個字,還以為她開心得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他願意去了解一個女子的名字,甚至小名,任何人都會很開心吧。
他笑著拉住她的手,隻覺得手握上去,那雙白皙滑嫩的柔夷冰涼徹骨。
手腕極其纖細,好像稍微用力便會折斷。
他看著這這一截細細的皓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