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想,她表麵尊敬娘娘,但背地裡,誰知道憋著什麼心思呢......”
“你啊你,人心複雜,隻用做到表麵和睦已經可以,何況本宮從未想過要跟他們爭鬥,這東宮內,隻要本宮在,本宮便一直是太子妃。”
金盞失笑的看向她,“還是娘娘思慮周全,倒是奴婢見識淺薄了。”
“你為本宮想,本宮心裡知道。但這東宮內的女子就跟那春日綻放的花兒一樣,掐掉一朵,緊接著又會有下一朵。那何事是個頭?本宮倒是認為,留些聰明人在東宮內,也未嘗不可。”
她早已放棄了爭寵的想法,如今太子雖說對她無關情愛,但起碼的尊重和地位她都得到了,她十分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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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間,望月閣內。
“主子,你這是何必呢。值得你做到如此地步嗎。”青柳心疼地看著虞涼月膝蓋,小心地往上上藥。
醫女囑咐了,這藥一天要擦三回,不能落下。
況且虞涼月傷如此可怖,可不單單是因為罰跪導致。
她特意在出門前,親手弄傷了膝蓋,隻是那一跪,更加看起來嚇人了幾分。
眾人理所當然地把一切歸結於罰跪的白良娣,這一切,都在她的謀算之中。
虞涼月看著她,眸光裡有著幽暗不滅的光,“值得。”她幾乎是不假思索便道出了這個答案。
“便是要讓我拿命去博,都是值得的。”
她知曉,白氏天然的優勢便是跟太子的舊情,還有她的家世。這些是她拍馬都趕不上的。
但白氏為人睚眥必報,囂張跋扈,又手段狠辣,若是不能入了太子的眼,讓太子知道她如今的現狀,依白氏那容易嫉恨的心,怕是很快就會對她下手。
若不是知道她的性子,虞涼月此刻也不會對她先發製人。
如今倒好,她要下手也要掂量掂量了。
何況,這不算全然白忙活,太子眼神裡的心疼,可不是作假的。
秦司珩的心就像是一堵圍牆,要入了他的心,就必須要徐徐圖之,因憐生愛,未必不是一個可靠的辦法。
若是不做到如此,她何以有辦法能對付秦牧?
那些仇怨,她可是一時一刻都沒有忘記過。
這頭虞涼月風頭一時無兩,白氏的院子內,卻是一片低氣壓。
下頭的丫鬟太監,都儘量垂首減少自己的存在感,生怕被主子此刻的怒火牽連到。
“太子爺不是說晚上來瞧我嗎!都這個時辰了!為何還不來!”
白氏又氣的抬手摔了一個簇新的茶盞,濺起一地的碎瓷片。
“良娣,良娣,你彆生氣了,你不為自個兒想,也要為腹中的孩子想一想啊。”花緞忙著上去勸解,素錦掃了她一眼,剛想抬手拉住,誰知花緞走得極快,她沒拉住。
隻能微微歎息。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