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柳不知道他為何這麼問,隻能儘量說得模糊些,多說多錯。
秦司珩心中了然,東宮內這一個月進了新人,虞涼月對他又有幾分依賴......想來心裡難受。
但這種猜想一旦生起,他的心中就多了幾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來。
這感覺一直持續到他上朝,才漸漸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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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朝回到東宮,趙前伺候著他換了一身兒常服,還來不及坐下,外頭的婢女就來傳話,說是白良娣嘔吐不止,要太子去瞧瞧。
這話裡頭的意思可真不少。
嘔吐,白良娣這胎算起來剛剛過一個月,應該還未到這個階段,其次孕婦嘔吐,一般是因為聞到什麼味兒了,又或者吃了什麼東西,無論是因為什麼,想來白良娣又要作妖了。
趙前這麼想著,秦司珩摸了摸手上的油潤的珠串,吩咐道:“去請個太醫給她好好看看,孤隨後便去看看她,讓她好生休養。”
趙前看了他一眼,心道果然,旋即出門兒去告知了那傳話的丫鬟,才走了進來。
無論如何,秦司珩對於這個自己親生的孩子,到底還有些期待和不忍心。
之前晾一晾白氏,想必這幾日也夠她反省了。
晚上,秦司珩留在了白氏的屋內歇下了。
虞涼月自然得到了這個消息,不過她此刻正在為另外一件事兒煩惱。
青柳:“主子,奴婢得到消息,那頭要你偷偷查找此次押送賑災銀兩的人員名單,說是.....有用。”
虞涼月臉上的笑意沉了下來,秦牧果然提要求了啊。
人員名單,她突然想到,上一世秦牧就是由此翻身的,秦司珩也是由此事開始,惹了皇上的不悅。
自己想儘辦法弄到了一個名字,秦牧由此想法子,要挾那人,旋即讓人在賑災的路線上,一直留下記號,然後被一窩蒙麵人追上,銀子被一窩端。
皇上大發雷霆,賑災路線是絕對保密的,此事兒是太子負責,他指定的路線,出了岔子,他當然是第一嫌疑人。
後秦牧又聯合彆的皇子,散播太子需要錢,自己做戲拿走了那一筆天文數字的銀兩,害得需要災銀的百姓們,生生被困死在那裡。
然後又上書皇上,自己雖說身家不多,但也願意出一份兒力,捐助一筆銀子,為國儘忠效力。
這事兒傳遍了大街小巷,更是傳到了災民的耳中。
秦牧聲名大噪,成為了救世主,而秦司珩,卻在此次事件裡,成為了一個毫無仁慈之心的人。
秦牧這樣自私自利,冷血自私的人,成為了救世主?
可真夠諷刺的。
虞涼月眼神閃了閃,片刻後想出了一個辦法,旋即笑道:“你附耳過來,我想到一個辦法。”
青柳眼神疑惑,半信半疑地附耳傾聽,片刻後,“主子,真能行?”
“你放心,不光是能成,我還要他吃雞不成蝕把米。”虞涼月勾起一抹笑意,眼中滿是熊熊燃燒的野心,還有那複仇的烈火。
青柳傳出去的消息被遞到了秦牧手中,他看著信紙上寫的一個名字,蹙眉道:“此人的來曆,查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