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撫摸了一下,仔細觀察了石塊的斷裂麵,得出一個結論。
石塊一定不是鬆動了掉落,而是人為的。
況且,偏向內部的石塊,就算鬆動了,也決計不會朝著外頭滾去,除非有人故意為之。
她眼神在周圍打轉,果不其然發現了一些不太明顯的腳步印記,腳印很小,一看就知道是女子所留下的。
最後,她在往下走的一塊尖銳石頭上又發現了一些裙子上的布料。
她揣在懷裡來不及多看,便迅速的下到下邊兒,攙扶著青柳往回走。
青柳受的傷不算輕,高處掉落的石頭在她的後背砸傷了一大片傷口,已經有血跡順著她薄薄的外衫蔓延開來一大片鮮豔的紅色。
仲絲得到消息便趕來了,仔細的處理好青柳的傷口,虞涼月就守在一旁,一步都不肯離開。
青柳會些武功,性格也堅毅,途中居然一聲不吭。
隻是臉色白了一些。
仲絲處理好後,又囑咐虞涼月,之前送來的避孕荷包,戴三天,要摘下來歇幾天,若是一直這麼戴著,裡麵的藥對女子的身體會留下不可挽回的損傷。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要換荷包時,我再去找你。”
荷包內的藥一個月換一次,這也是兩人事先說好的,藥材更是隻能交由仲絲來處理。
仲絲剛想走到門口,腳步微微一頓,再度開口,“主子,奴婢如今在醫房,偶然看到一宗醫卷,倒是十分有意思。”
“哦?寫了什麼。”她挑挑眉,示意仲絲繼續說。
仲絲臉上淺笑,站在門廊下的臉,一半隱藏在陰影內,讓人看了有一絲詭譎之感。
“白良娣,她流產一事,怕是不簡單。醫卷上對此也有所疑問,她一來胎向不穩,二來把脈的人在她體內發現了疑似麝香的痕跡,但時間久了,難以追查。便隻留下了疑似的脈案。”
仲絲說完,提起籃子便走。
隻留下虞涼月露出若有所思的目光。
青柳在身後,蹙了蹙眉,“主子,看來白氏也著了誰的道,枉她囂張了這麼久,似乎也不知道自己的孩子掉得冤枉。”
虞涼月腦中又想起上一世白氏產下的那個智多近妖的孩子,似笑非笑道:“不冤枉。”
過慧易夭,何況是那等聰明之人。
白氏定然是不知道這脈案的,她的性子,要是知道,早就鬨翻了天去,這東宮哪裡還會有寧日。
虞涼月險些受傷的事兒還是在東宮內傳開了,秦司珩回到書房,伸手揉了揉額頭,神色疲倦,接過趙前遞來的一杯茶後,才道:“今日府裡可發生了什麼事兒了。”
趙前眼睛一轉,忙道:“今日府裡倒是發生了一樁事兒,不過還好,虞昭訓沒有受傷。”
秦司珩果然來了興趣,骨節分明的手指“叩叩叩”地敲擊著桌麵,黝黑的眼仁兒徑直看向他,“到底怎麼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