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秦司珩臉色,鬱含香低頭隱住那一絲笑意。
氣氛正好,秦司珩也借此把虞涼月在腦海中驅散,隻專心麵對麵前的女人來。
床頭簾子落下,明日瀟湘閣外,自是另外一番場景。
待鬱含香醒來,秦司珩早已離開。
她忍著身上的酸疼起身,丫鬟照水和映雪連忙伺候著主子洗漱和梳妝。
“主子,你身上.......”照水吃了一驚,不由驚訝開口,但沒敢繼續說下去。
鬱含香自然知道她指的是什麼,低頭看著身上深深淺淺的印記。
“痛!”
她蹙眉生氣嗬斥。
把正在伺候她穿衣的映雪嚇了一跳,忙跪下告罪。
“都是奴婢該死,奴婢弄疼主子了。求主子責罰。”
看著自己從小伺候大的丫鬟,鬱含香想了想,到底沒有責罰她,反而語氣十分溫柔,“算了,你也不是有心的。”
她不是不想責罰,而是如今她這兒能用,能信任的,就隻有自己帶來的丫鬟。
其餘的她一個都不信。
看著映雪果然感激涕零的樣子,她滿意地笑了笑。
心中卻十分不屑。
看吧,她隻需要不責罰他們,這些丫鬟婢子就已經十分感激了。
這些拿捏人的手段,她還是從她娘親那兒學來的。
梳洗結束,一流水的賞賜就已經進了她的瀟湘閣。
鬱含香一臉欣喜地帶著婢女們跪下謝了賞。太子賞賜了滿滿當當的三個盤子,裡麵裝的皆是一些珍奇的首飾和布料。
試問哪個女子不喜歡呢?鬱含香也不例外。
乃至於到了請安時候,她臉上的笑意也沒有落下。
“鬱氏,你的本分就是伺候好太子,若是不舒服,不必眼巴巴地來請安。”
太子妃十分善解人意地開口。
但她這話不是作假,她是真的不在意這些。
反而每日的早起聽人給她請安,擾了她的休息和清淨,更讓她煩心。
鬱含香起身,十分恭敬,“多謝太子妃體恤。但妾婢不敢不遵守規矩。太子妃和太子寬厚,妾婢也不敢忘了自己的本分。”
“快坐下,彆動不動起身。”太子妃滿意點頭,示意她坐下。
“是。”
白氏斜著眼睛睨了她一眼,語氣不善:“嘖,我當是怎麼了呢,鬱氏果然是見太子爺見得少了,不過是伺候一晚上就跟得了什麼寶貝似的。”
她說完扶了扶自己鬢角的簪子,神色不屑。
鬱含香知道白氏的厲害,就是虞承徽的寵,她不也說罰就罰了嗎,白氏照樣沒什麼事兒,太子爺也沒說責罰她什麼。
“白良娣說笑了。”
“說笑?我可從來不跟比自己不如之人說笑。你隻是要記得自己的本分,不可仗著太子爺見你一次,就以為自己要上天了似的。”
白氏說到最後幾字,隱隱有威脅之意。
“白氏,她剛入東宮,太子爺寵一些,她高興也實屬正常。我們都是老人了,就彆跟他們計較了。”太子妃不動聲色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