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下如今就一子一女,到底還是太單薄了。
說說笑笑,屋內好不溫馨,當晚秦司珩歇在了太子妃的院內。
宋氏見人遲遲不來,臉上有幾分失望,眸光看向桌子上的畫卷。
畫卷上描繪了一幅山水畫,畫旁寫了一行詩。
獨從寒中來,獨自春裡去。
又踏寒歸來,何時春裡歸。
她抬手用白皙纖細的手指撫摸上那一首詩,眼中不乏愛慕之情。
若是熟悉的人看到,必然知道,這一幅畫和上麵的詩,出自秦司珩之手。
宋懷顏自閨中就喜歡畫畫和寫詩,京中早有她才女的美名,這些年家裡人也給她相看了不少的世家公子,她都想著法兒地拒絕了。
原因無他,她早已心有所屬。
愛慕之人,便是秦司珩。
可依宋家的家世,她若是要嫁給皇子,必然是正妃之選,家裡養育她一場,更不肯讓她去為人妾室。
秦司珩早就定親,她已經沒有了機會。
落寞歸落寞,她也隻能認命,收斂起自己心頭的那點心思,認真待嫁。
直到這才選拔,她本以為自己必然會成為某位皇子的正妃,誤打誤撞之下,居然真讓她來到了東宮。
這個她做夢也想來的地方。
因為這裡有秦司珩。
.................
“什麼!那個老女人懷孕了!”白氏震驚之下,手裡滾燙的藥灑落至裙擺上,讓她痛得尖叫出聲。
“還不快拿開!想燙死我不成!”
素錦忙奪過碗,一把塞給旁邊站著的二等婢女,嘴裡罵道:“還站著做什麼!還不快滾出去!笨手笨腳的,如何能伺候好良娣!”
小丫鬟這才一激靈地反應過來,感激地看了素錦一眼,嘴裡不住地告罪,然後退了出來。
花緞站在外頭,睨了她一眼,“若不是素錦好心,今日你一頓打是跑不了了。”
小丫鬟哆嗦著,眼眶微紅,“素錦姐姐好心。”
花緞若有所思,“良娣這些日子心緒是越來越不穩了,做事兒小心些吧,怕是哪一日連我都.....”
她話還沒說完,見屋內忙成一團,急急忙忙地走進去伺候。
白氏換了一身兒裙子,強壓著心頭的火氣,“真是沒一件事兒順心的!那個老女人怎麼好好的,突然就懷孕了!在這個節骨眼上....”
素錦看了看周圍的丫鬟,揮退他們,“都下去吧,這裡由我和花緞伺候就行。”
丫鬟們如蒙大赦,都頭也不回地朝外走去。
“良娣,小心隔牆有耳。”素錦低聲道:“今日你這般疾言厲色被外頭人知道了,又該說出些不好聽的來了。”
白氏這會兒已經平複了些心情,沒好氣地睨了她一眼,“說這些有什麼用。”她“啪”一聲拍在桌子上,麵上露出一絲狠厲之色,“如今當務之急,是如何把她肚子裡那塊兒肉除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