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司珩看了一眼,點點頭,“是漂亮。”旋即隨口道:“你若是喜歡這花兒,趕明兒就讓花房的人多送些過來,供你賞玩。”
“我也隻是瞎看著玩意兒罷了,妾婢不懂花,彆浪費了。”虞涼月神色有些委屈的道。
見她神色,秦司珩沒有追問,而是給趙前使個眼色,趙前意會,扭頭就出了望月閣。
青柳和翠竹正站在門口等主子吩咐,見了趙前忙屈膝行禮。
“行了,彆行禮了,說說吧,你家主子這是怎麼了。”
兩人對視一眼,有些不解,“主子好好的,並無什麼不妥啊。”
趙前急了,“我說的不是這,是那花,沒瞧見你家主子委屈的嗎,是誰給她氣受了。”
青柳裝作一副懂了的樣子,嘴唇動了動,有些為難,“不是奴婢不肯說,而是主子不讓奴婢說,主子性子軟,不愛跟人起衝突,覺得能少一事兒就少一事兒,免得給太子爺徒增煩惱。”
趙前甩了甩手裡的拂塵,沒好氣,“你們也彆瞞著了,是太子爺讓我來問的。你們也真是出息,自家主子都被欺負了,你們還不肯說。”
青柳繼續裝作為難的樣子,吞吞吐吐地,好不容易才把芍藥一事兒講全了。
“事情就是這樣的,那宋側妃是什麼身份,我們家主子哪裡敢得罪她....就隻能自個兒一個人傷心罷了。”青柳眼神裡閃爍著難過。
一旁的翠竹也跟著一塊兒難過....
門口就多了兩個噘嘴葫蘆。
趙前:.......得,一屋子的受氣筒。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回頭我就去告訴太子爺。你們好好伺候。”
“是。”兩道委屈的聲音。
“這芍藥你若是喜歡,花房內還有些彆的名品,讓他們一塊兒都送來了。”秦司珩大手一揮,當即下了決定。
這話讓趙前有些吃驚,他自然是知道秦司珩對虞氏很有幾分喜歡,但花房內的花,特彆的名品,都是精心栽培,先不說價值幾何,就是付出的心血,都不是用錢能計算的。
虞涼月語氣軟軟的拒絕,“太子爺彆埋汰妾婢了,妾婢不懂花兒,名品什麼的,更是彆糟踐了。這些花兒啊,還是適合送給,宋側妃那樣的人兒呢。”
秦司珩笑了笑,伸手捏住她臉上的肉,“說什麼呢,孤說你配得上,你就配得上。”
話畢,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低垂著頭,眸光才閃過一絲狡黠。
兩人又就著上一回的兵書聊了聊,秦司珩笑著把她拉到自己腿上,眼裡帶了幾分欣喜,“你上回說的那個高人,孤還以為你隨口說的,結果趙前派人去探後,居然真有此人。”他說到此,眸光漸深,“我聽附近的人說,前些年田裡大旱,他想了個辦法,居然想出一個用竹子運水的辦法來,可解了燃眉之急。”
“什麼大旱,什麼竹子,妾婢聽不懂,但若是恰好幫上了太子爺的忙,那我就滿足了。”她眼中染上幾分依戀,“妾婢什麼都不懂,隻知道,如今的好,都是太子爺給的。”
她說完,緩緩將頭靠在秦司珩的懷中。
本以為虞涼月隻是感動著,把自己感動哭了。
他伸出手,有些不自然地拍了拍她的後背,往日裡都是彆人伺候他,秦司珩哪裡有哄女人的經驗,行動間不免有些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