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確實是故意找借口不去的,但太子妃也實在過分,居然就真的不讓她去了。
不行,她得想個辦法。
白氏起身兒,走到鏡子麵前看了看妝容還算完好,換了一身兒簇新的衣服,就朝著書房走去。
來到門口見到趙前,心頭就有了數。
“勞煩趙公公幫我通傳一聲兒,我想見見太子爺。”
趙前笑著上前,眼睛一轉差不多就知道她為了何事兒而來。
但彆說,白氏雖然一向囂張跋扈,對待東宮內的下人,都一副眼高於頂的模樣。但對上趙前還是十分收斂,從沒有看不起或者怠慢。
“良娣客氣,奴才進去跟太子爺知會一聲兒,你在此稍等片刻。”
“謝公公。”
白氏笑了笑,十分客氣地目送著趙前進去。
等屋子關上,臉上的笑意才落了下來。
屋內,桌子邊兒,秦司珩伏案,手中的毛筆飛龍走鳳,不時書寫著什麼,待趙前說完白氏的來意後,他冷哼一聲兒,“既然要做功夫,就得把功夫做足了。”他默了默,才又吩咐,“去告訴白氏,此次就在東宮內好好照顧孩子。”
說完他再不抬頭,隻認真地書寫著手裡的東西。
趙前讀懂了秦司珩的意思,此番是要給白氏一個教訓了。
他心中深知,太子爺對太子妃雖說不算寵愛,但正妻的顏麵尊嚴,他都十分維護。
輕易不會去駁了太子妃意思。
既然太子妃已經做了決定,白氏也確實有錯,他也不會多去插手內宅的事兒。
得到消息的白氏臉色難看了一瞬,好不容易維持著麵上的禮儀,等回到院子內,當晚雪瓊閣連夜又換了一套簇新的茶盞。
知道這事兒後,閔氏也不過是躺在床榻上,手裡捧著一碗安胎藥淡淡笑了。
她跟秦司珩已經做了許多年的夫妻,自問還是知曉他的脾氣秉性。
但就是因為如此,她更知道,自己隻需要做好一個正妻該做的事兒,隻要不犯錯,秦司珩不是那等昏了頭,會因為過於寵愛妾室,來反而打正妻的臉。
“這個白氏,果然不出太子妃所料,跑去找太子爺求情了。”許嬤嬤慢悠悠說道。
選完人,閔氏便遞了消息到前院兒去,連白氏為何不去,如何借口都一並說了,就是怕太子心軟。
“白氏這人就是如此,喜歡在一些沒用地方費些功夫,你說非要下我麵子找個借口不來,這會兒又要去求太子,太子會如何想。”她一邊兒搖頭一邊兒笑,眼底滿是諷刺。
白氏就是太傻了,這些年還沒看清楚秦司珩這個人。
他比起美人,更愛權勢。
徐嬤嬤沉默了一瞬,語氣有些陰沉,“再則,這一回娘娘你差點出事兒,東宮內有這個手段,有這個本事和膽子的,除了白氏,不作二選。”
閔氏端碗的手緊了緊,嘴角輕輕往下沉了沉,“往後日子還長,本宮總能讓她把欠我的,都還來。”
與此同時,望月閣開始緊鑼密鼓地開始收拾起來。
算起來,上一世加這一世,她還是第一回跟著出去。
虞涼月拋開彆的,倒是多了幾分期待。
青柳則在一堆新做的衣服裡挑挑揀揀,勢必要帶上最好的裙子去到那裡,不讓宋氏壓了她的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