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皇宮內出了一件趣事。
有人假借太子的腰牌,企圖調遣太子身邊的護衛,來人十分大膽,且那腰牌幾乎可以以假亂真,護衛們當即都信以為真,跟著那人走了。
結果半路上遇到了太子身邊的一位謀士,這才被識破了企圖。
那人當即打算逃走,被圍攻之下沒能走掉,斷了一條腿兒,如今被關押在大牢之中,不準任何人探視。
東宮書房內。
秦司珩斜倚在椅子上,修長的手指捏著那一枚腰牌,若有所思。
“太子爺,已經派人嚴刑拷打那人了,那人被打得身上沒有一塊兒好地方,但還是堅決不說自己是誰的人。”
秦司珩隨意地把那一枚假的腰牌丟在桌子上,神色淡淡:“不用拷打了,直接殺了。他什麼都不會說的。”
謀士還有些不甘心,“可是.....”
“要說早說了,何必等到現在,此人分明是不怕死。直接殺了就好。”
謀士隻能點頭道了一聲,“臣知道了。”
秦司珩睨了他一眼,眼中若有所思,“你說這腰牌彆的地方都跟孤的腰牌一模一樣,分毫不差,怎麼就在周圍一圈兒的花紋上,有所不同?”
“這....或許是那些人製作時,有所疏漏。”
“錯。”秦司珩若有所思,語氣十分肯定,“這分明是有人故意想讓他露餡兒,送到了孤的麵前,想借孤的手處理了此人才是。”
秦司珩幾乎是不需要多想,便很快想通了個中曲折。
腰牌幾乎是假可亂真的地步,若是粗略一看恐怕分不清其中的區彆,但若是細看,就能看出不同來。
他手下的人,不可能看不出來。
所以可能隻有一種,就是有人故意如此行事。
但是誰呢.....
秦司珩思來想去,突然腦中回想起那一日書房內,虞涼月的行為來,思及此,他從書房的一角摸出那一枚醜醜的荷包來。
這荷包自從她送來,自己便一次都沒有佩戴過。
摸著上麵粗糙的繡花。
會是她嗎?
若真是虞涼月趁機不知用什麼辦法把令牌的花紋樣式刻錄了下來,偷偷帶出去了,那為何又偷偷改了其中的一些細微地方?
秦司珩想不通,眼眸黯了又黯。
心中懷疑,但又遲遲下不了狠心.....
他知道,自己從小被傳授的,都是寧肯錯殺,不放過。
想起跟虞氏之間的點點滴滴,想起她的音容笑貌,還有委屈眼淚,秦司珩居然覺得......
自己不能狠下心來,真的下令除掉虞氏。
謀士似是看出他的猶豫,低聲詢問:“主子可是心中有懷疑的人選....”
沉默了片刻,他淡聲開口,“沒有。”
“那屬下回頭吩咐人對大牢中關押者進行調查,若是能調查出他的身份,或者父母等,說不定能找出些線索來。”
“嗯,你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