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這鬱氏又開口讓太子爺去池承徽那兒坐坐了。”許嬤嬤走到閔氏身邊兒,從後頭看著她抱著孩子哄著。
孩子剛吃完奶,這會兒正吹著奶泡泡,臉頰兒好像又長了幾分肉,看起來白胖又可愛。
“哦,又去池承徽那兒了。”閔氏眼角上挑,“這個月,好像都去四回了吧。”
往日裡池承徽一個月都隻見得上一回。
不過勸太子去哪裡,不去哪裡,都是壞了東宮內的規矩。
這些是太子妃應當做的,鬱氏越矩了。
“是的。”許嬤嬤見她神色淡淡的,便知道她不怎麼在意。
“明日讓太子爺來我這兒坐坐,就說讓他看看孩子。”閔氏最終開口。
許嬤嬤笑了笑,“是,奴婢知道了。”
許嬤嬤退出去後,閔氏眼皮子都不抬地繼續哄著懷中的孩子,甚至嘴角還露出了一絲笑意。
接近著好幾次,秦司珩去看鬱氏的胎兒,都被她以各自借口打發去了池承徽那兒,最後一次秦司珩直接惱了,當場發作。
鬱氏臉色很難看,秦司珩十分惱怒地拂袖而去,轉身去了望月閣內。
他惱怒之下,下意識地想去的地方是望月閣。
隻有那兒讓他自在,也少了幾分勾心鬥角。
他雖說來望月閣的次數不算少,但每次來,虞氏總是能讓他從煩悶中抽離。從來不會煩他,而且每次相處,都能給他新的體驗。
他時常會想,虞氏心中有他,所以不忍讓他難受為難,甚至會為了他,去學習一些新的東西。
一會兒是下棋,棋爛但貴在願意學。
然後是看書,現在說話也多了幾分書卷氣,不再是以前他說一句,虞涼月什麼都不懂。
她甚至會跳舞,舞得一點兒都不差。
跟這樣一個人相處,他不想輕鬆都難。
也許就是因為喜歡,心係一個人,才能做到這麼麵麵俱到吧。
他腳步停在望月閣門口,還未走進去,就瞧見門口女子穿著一身湖綠色的衣裙,盈盈下拜,頭上挽了一個隨意的發髻,嬌俏又慵懶。
“虞氏。”走近幾步,聞到她身上淡淡的香味,秦司珩隻覺得身上的鬱悶之氣消散了不少。
虞涼月歡喜的站起身,自然地挽住他的胳膊,秦司珩看了她的手臂一眼,什麼都沒說,兩人就這麼走了進去。
天氣有些冷了,擺上了火盆。
他在軟榻上坐下,又扯過一旁的虞涼月,抱著她嬌軟的身軀在自己嘴上坐下,兩人依偎在一起。
“跟孤說說,我不在時,你都在做些什麼。”
虞涼月輕輕地靠在他胸口,掰著指頭數,“看書,睡覺。”
身後傳來震動,和壓低了的笑聲,“怎麼不下棋了。前些日子不還在學。”
知道這人在調笑自己,虞涼月毫不猶疑的配合,努了努嘴,“太子爺取消妾婢,我自知自己沒有那個本事,就不在你跟前丟臉了。”
知道她是為了上次輸的事兒耿耿於懷,秦司珩笑了笑沒繼續說,摸著她一頭光滑黑亮的頭發讚道:“蠻蠻這頭發,生的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