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秦司珩不怪罪,日後未必能次次都不怪罪。
何況這人說話隨意慣了,就很難改掉習慣。
“無事,你能注意到旁人所不關注的事兒,說明你心中有孤。”秦司珩笑看了她一眼,“孤先行一步。”
說著,他抬腿就朝著望月閣外走去。
虞涼月對秦司珩的這些話,都是聽過就忘了。
白氏曾經不也得寵,不也肆意?
但如今怎麼樣?
得寵時就是嬌蠻任性,不得寵時,就是囂張跋扈,肆意妄為。
僅憑他的心意。
她剛看過一本書,書上說自古以來,君心莫測。
秦司珩不出所料,可不就是日後的君。
秦司珩一走,她緊接著也朝著太子妃的院子走去。
她今日去得早,到時不過來了兩個人,宋側妃和池承徽。
宋氏看了她一眼,什麼話都沒說。
池氏則是塗了脂粉都無法掩蓋眼下的烏青,一雙黑黝黝的眼神朝著虞涼月看來,著實有些滲人。
“虞承徽昨晚伺候太子爺,今日這麼早就來了。”池氏首先忍不住開了口。
她麵上看似溫和,但實則眼中的惱怒都快要化作了實質。
宋氏聞言,掃了他們一眼,又興致缺缺地移開了目光。
“伺候太子爺是我的本分,但給太子妃請安,同樣的本分。”虞涼月睨了她一眼,不冷不淡地回道。
“虞承徽可真會說話啊,難怪太子妃娘娘喜歡你。”池秋煙淡淡地說完這一句,就不再吭聲了。
屋內一時半會兒安靜得很。
但是沒一會兒,陸陸續續人都來了,就連一直久未露麵的鬱氏都來了,她肚子已經顯懷了,行走間毫不遮掩,臉上帶了幾分傲氣。
身後的兩個婢女,小心翼翼地護著她。
坐下後,剛端起一杯茶,旋即笑道:“太子妃娘娘這兒的茶,一貫都是好茶,隻是如今我倒是不方便再飲茶了。”
太子妃笑看了她一眼,示意金盞換茶,“還不快去給鬱良媛換一杯牛乳來,她有身孕,喝不得茶。”
“是。”金盞忙端走了茶,去換了一杯溫熱的牛乳來。
許琨瑤許側妃看了她一眼,扯了扯嘴角,不知道得意什麼,不過是懷個孕,再說,有本事懷不打緊,要有本事生下來才算厲害。
孟聽歡聽著他們說話,拿起一塊糕點咬了一口,然後打量著虞涼月,這道目光毫不掩飾,虞涼月當然感覺到了,當即看了過去,孟聽歡對著她友好一笑。
虞涼月微微頷首,然後挪開了目光。
兩人的互動當即被許多人看在了眼底,白氏拿起帕子揮了揮,笑道:“沒想到,虞承徽和孟太子嬪居然還有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