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至此?
虞涼月淺笑,若是感覺到跟某人相處十分愉悅,甚至可以說相談甚歡,要麼就是真知己,要麼就是帶著目的來的人。
不然世上哪有那麼多能把酒言歡之人?不然詩句裡為何要寫,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
虞涼月勾起一抹淺笑,她倒是好奇,這個孟聽歡,到底要做些什麼,打的是什麼樣的主意。
幾日功夫,孟聽歡三日便來了兩日,這下整個東宮都知道虞承徽跟孟太子嬪相交匪淺。
晚上,秦司珩來了望月閣。
他看上起似是有些疲倦,坐下後斜靠在軟榻上,一頭高高束起的烏發隨意披散,少了幾分平日裡的銳利威嚴,多了幾分瀟灑倜儻。
秦家的兄弟麵貌都不差,至少虞涼月見過的兩個,這皮子都是一等一的好。
若說秦牧那雙桃花眼自帶神情和瀟灑,秦司珩便是一股子沉穩和威嚴加身,掩蓋了他徑直的容貌,讓人更被他身上的氣度所折服。
但卸去了哪些裝扮,他看起來溫潤儒雅,似謙謙公子,珠蘭玉樹,讓人挪不開目光。
見虞涼月一直目光炯炯的看著自己,那炙熱的目光讓他想忽視都難,隻能無奈笑道:“蠻蠻今日這麼看孤做什麼。”
“往日裡妾婢為太子爺的氣度折服,今日細看......”她說到此故意停頓,隻拿一雙妙目帶著讚歎地看著秦司珩。
見她半晌不接話,秦司珩好奇,“細看如何。”
“細看,妾婢說句不合規矩的話,若是太子爺生在民間,定然是京城女兒家,搶破頭的金龜婿。”
秦司珩眼中帶笑,“你對孤的容貌這般滿意。”
“滿意。”虞涼月這句話說得十分誠懇,她就算是再沒有良心,也說不出秦司珩不好看的話來。
兩人又聊了些彆的,秦司珩這才開口,“近日裡聽聞,孟太子嬪時常來你這兒坐坐,與你相交甚密。”
“太子爺這般繁忙,還要留心妾婢的事兒。”虞涼月先是做出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然後接著道:“近日裡孟太子嬪確實時常來妾婢這兒坐坐,妾婢也不知道她為何突然這麼親近,加之我們相識的時間甚短,對孟太子嬪還不十分了解,算不上相交甚密。”
秦司珩聽罷,好似不在意地道:“你跟她原本就不熟悉,不了解也實屬正常。”
虞涼月笑了笑,麵上一派天真無辜。
她哪裡聽不出秦司珩的意思呢,秦司珩喜歡她,對她有幾分寵愛,但不希望她跟彆的女子來往過密,甚至仗著這些寵愛,自成一派。
端看秦司珩對秦牧的態度不難看出,秦司珩掌控欲極強,而且對叛離自己的人心狠手辣,秦牧可是從小就靠攏東宮的人員之一。
可見秦司珩之果斷。
而且這些事兒不過是這幾日發生,秦司珩今日來就提起,這到底是巧合,還是提醒?
虞涼月都不在意,她原本就不可能,也不能,和孟聽歡成為朋友。
東宮裡,隻要伺候同一個男人,哪裡來的朋友?
見虞涼月懂事,秦司珩滿意一笑,然後抬手捏住她尖尖的下巴,看向她一雙濕漉漉的狐狸眼,眼眸中還有一些不知所措,讓他的眸光一黯再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