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許琨瑤那張嬌縱跋扈的臉頰,虞涼月微微勾起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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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瓊閣內,白良娣穿著一身薄薄的中衣,盤腿在貴妃榻上,纖長的手指隨意的捏起一塊兒蜜餞果子塞入嘴裡。
素錦見她吃了好幾塊,忙道:“主子,這果子太甜,晚上吃多了對身體不好。”
白良娣緩緩點頭。
身後的花緞有些憂愁,“主子,今晚太子爺去了虞承徽那兒,也不知道她會不會跟太子爺告狀,今日之事。”
“她告狀又如何。”白氏幽幽開口,挑了挑眉,“難不成太子會為了一個她而來為難我。”
她無論是資曆,還是誕下了太子爺的第一個兒子,都不是虞氏能比擬的。太子還不至於為了她,來落了自己的麵子。
端起茶喝了一口,清雅的滋味衝淡了嘴裡的甜味兒,“她不是個省油的燈,彆看麵上裝得好,實則就是個以色侍人的狐媚子。整日裡就知道勾搭著太子爺。”
說到最後幾字,她的言辭裡多了幾分刻骨的怨意。
但讓白氏稍微安心的是,秦司珩寵愛虞涼月,但虞涼月的家世實在是太低,日後的成就有限,也好過去寵愛許氏亦或者宋氏等人。
他們身後的家族可一個個都在秦司珩手底下做事兒。
不過前些日子,孟氏折在了她的手裡,倒是讓她有些驚訝。
隻是可憐鬱氏傷了身子,還隻剩下個女兒,女兒有什麼用呢。想到自己的兒子,白氏十分得意。
“孟聽歡現在過得如何。”白氏睨了一眼素錦。
“奴婢打聽過了,自從那件事兒後,太子爺始終沒有再次開口問過她。鬱氏拿她泄憤,一應吃食用的東西都不允許給好的。”
白氏低頭沉思了片刻,不難想象孟聽歡如今的處境。
這段日子的折磨和蹉跎,想必已經足夠能讓這位世家出身的女子感覺到備受折磨。
這就是東宮。
前朝隨著皇上屢次早朝見不到人,身體抱恙而問題一再地加劇。
下了朝的大人們腳步都格外的沉重了一些,心裡思考著目前短暫的和平還能維持多久。
久不露麵的五皇子秦牧突然被宣進了宮內,下午出來時,已經恢複了身份和一應職位。
眾人震驚。
秦牧意圖陷害太子之事這般輕易地就過去了?
有人懷疑皇上病的糊塗了,不然為何能這般輕易地饒恕了這種罪過。
豈不是落了太子的麵子?
還是,這是一種無聲的宣告。
什麼樣的猜測都有。
但罕見的是,秦牧自從出來後,一直未曾聯係過東宮這邊兒,青柳得來消息的渠道,也不過是聽仲絲說起。
她行走在宮廷內,對這些消息自然能知道一些。
“主子,莫不是我們被發現了........”青柳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