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虞承徽居然一早就來了,妾婢記得,以前許側妃,哦不,許庶妃侍寢時,可是說身子不適,便沒來請安,這樣一看,虞承徽實在是有心了。”白氏也不知怎麼想的,突然幽幽開口。
言語裡的針鋒相對,把虞涼月和許庶妃推到了眾人前。
“許庶妃身子嬌弱,太子妃娘娘憐惜些也是有的,妾婢身子一向康健。”虞涼月不得許庶妃開口,起身恭敬的說道。
太子妃微微頷首,“你彆動不動起身,快坐下。你是個懂事的,再則人難免有個不舒服,許庶妃若是真不舒服,也是情有可原。”
真不舒服,這詞兒倒是耐人尋味。
“是。”虞涼月乖巧坐下。
白氏不屑地扭頭,“虞承徽還真是乖巧懂事,難怪太子妃娘娘喜歡你。”
擠兌完虞涼月,白氏繼續擠兌許庶妃。
許庶妃這才被降位關了禁閉出門兒,心中的委屈氣悶還沒消化,就被白氏打擊到了,偏偏她還找不出理由來辯駁,最後反而是她看不上的虞承徽替她解了圍。
“許庶妃今日怎麼不說話了,難不成是心中有怨氣,覺得我說得不對。”白氏語氣陰陽,笑著看向許琨瑤,眼中不帶一絲笑意。
“我自知嘴笨,再則清者自清,白良娣想必是懂這個道理的。”
許琨瑤也知道,自己如今不適合再跟人再起爭端,若是再鬨到秦司珩麵前,日後說不得徹底沒了指望。
隻不冷不淡地回了白氏一句莫名的話,就不再開口了。
白氏眼神裡劃過一抹可惜,今日沒能激怒許琨瑤跟自己爭吵起來,秦司珩現在的態度擺明是不待見她,若是能趁機除掉這個皇後的侄女,那真是太好了。
虞涼月看著這一切心中冷笑,這白氏既想一箭雙雕,既讓許琨瑤繼續被秦司珩所不喜,還能把自己拉到風口浪尖處,讓這些東宮內的女子對自己產生敵意。
“你們也彆爭了。”閔氏仿若是沒有察覺到眾人詭異的氛圍,語氣淡然的開口,“不光是虞承徽,隻要是規矩的,太子跟我都是一樣喜歡。你們說我待虞承徽好,莫不是本宮平日裡對你們不好了?”
“太子妃娘娘寬厚,對我們自然是好的。隻是妾婢眼瞧著太子妃對虞承徽好,眼紅罷了。這才忍不住取笑幾句,虞承徽可彆往心裡去。”
池秋煙語氣親昵地開口,無形中把此次的擠兌歸納為吃醋。
很有四兩撥千金的味道。
“娘娘自然是好的。”一直沉默的宋懷顏難得開口。
太子妃端起茶盞,“行了,大家和和氣氣的本宮就喜歡。天色已經不早了,你們請安結束也早些回去吧,都散了吧。”
閔氏一發話,那些還想繼續說的,都止住了話頭。
起身行禮一個個退去。
出了如月閣,外頭的冷風直往衣服裡灌,虞涼月緊了緊衣領,腳步不停地往回走去。
路過一個院子門口時,突然聽到裡邊兒一聲聲痛苦的呻吟,蹙了蹙眉頭,旋即聽到一陣兒腳步聲,忙小心翼翼地帶著青柳往旁邊樹叢遮掩住走去。
“良媛,這孟氏這下是徹底毀了,這一碗藥下去,日後她也彆想再開口說話了。”一道聲音響起,話裡話外的意思都讓躲藏起來的主仆二人蹙了蹙眉。
“哼,孟氏這個賤人,害了我。我不會就這麼算了的,若是現在讓她死了,反而是便宜她了。我要她,生不如死。”
“鬱良媛的聲音。”青柳壓低了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