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之秦司珩的寵愛一日日減少,她自個兒往日意氣風發的勁頭也小了。
但如今不一樣了,肚子裡揣著的這一位,給了她莫大的勇氣。
她感覺,自己又能爭上一爭。
總不能一輩子屈居閔氏之下吧。
她的心思閔氏一眼就看出了,隻是淡淡地笑了,好像絲毫不在意,然後轉頭跟旁的女子說起話來。
大家還以為白氏懷孕了,就連太子妃也要退避三舍。
眼神閃了閃,這打量白氏的眼神都變了,但虞涼月卻怎麼看怎麼詭異。
這孩子還未出生,白氏就囂張成這樣,太子妃此人可不簡單,但她偏偏好像主動示弱一般,不跟白氏對著來,助長著白氏的氣焰更加囂張。
她想到兩字,捧殺。
對,不是前兒看到一句話說得好,欲要讓人亡,必先讓她狂。
虞涼月隻覺得,這東宮內又有好戲可看了。
請安結束,白氏擠過所有人率先走出去,池承徽走過去時,虞涼月隱約聽到一句,“還以為自己是曾經的白良娣呢,囂張。”
虞涼月全當聽不到,帶著青柳就回了望月閣,端著已經冰鎮過後的酸梅湯,連續喝了好幾口,才覺得舒坦一些。
“今日請安,奴婢瞧著這白良娣和太子妃實在是詭異,主子你覺得呢。”
她喝完放下碗,笑了笑,“連你都看出詭異了。”
“主子也這麼想。”
她甚至覺得,太子妃恐怕接下來有大動作,白氏或許說不得要折在這兒。
“對,不過這事兒隻要不牽涉我們,我們就不需要多管。”她想了想吩咐,“讓翠竹和花蓮他們這些日子在外行走時小心一些,儘量彆走遠了,做事兒謹慎點。”
“是,奴婢知道了。主子你放心就是。”
虞涼月倚靠著椅子,心思卻已經不知道飄到了何處。
晚上時,東宮內上下來傳遍了,下午白氏在花園內散步,宋氏好像因為說話之間跟白良娣起了齟齬,白氏那邊兒的人,上手打了宋側妃貼身婢女一個耳光。
這事兒就是虞涼月都驚訝了,白氏以前就囂張,但也不知道這般魯莽,居然敢直接動手了。
打貼身婢女,就跟打宋氏的臉,有何區彆。
她這般樹敵,也不怕之後惹禍上身?
接下來就看秦司珩的態度了。
晚上大家都翹首以盼,還以為白氏這般囂張,秦司珩必然會做些什麼彌補宋氏,但去到了雪瓊閣內,卻遲遲沒有消息傳來,大家疑惑的同時,又覺得,太子這是又要寵白氏了?
閔氏在屋內帶著小郡主寫字,“你手腕無力,要多練練腕力,否則這字便練不好。”
小郡主認真點頭,“我知道了。”說著眼神專注地繼續寫字。
見女兒如此,閔氏笑著點頭,見許嬤嬤進來給她使了個眼色,兩人去到旁邊的廂房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