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什麼東西,怎麼上麵還有血跡”許琨瑤抓起手帕擦了擦手,臉上滿是嫌惡。
“不關我的事兒啊,是是主子叫我這麼做的,跟我無關啊。”婢女跪在地上果斷求饒,撇清楚關係,聽這話的意思,許琨瑤眼睛一亮,“你若是不想死,就跟我把這件事兒從頭到尾的說一遍,否則我必然饒不過你,你的父母家人,也一個都逃不了。”
婢女一聽,鼻涕眼淚橫流,嘴裡嚷著,“我說,我說,我什麼都說,隻求主子饒奴婢一條性命”
當晚,許琨瑤跪在秦司珩書房外,求見。
趙前為難地看了一眼屋內的方向,扭頭勸說許氏,“許庶妃,這會兒主子還在忙,怕是不得空見你,你還是先回去吧。”
“趙公公,我今日一定無論如何都要見太子,還勞煩你通報一聲兒。”許琨瑤執意不起,臉色堅決。
“不是奴才不幫你,實在是,奴才說了也沒有用啊。”
明夏跟在許琨瑤身邊兒,時常出入宮內,皇後曆來是看不起閹人的,他們跟著耳濡目染,自然也對於這些閹人自然是看不上的。
“趙公公,我家主子要見太子爺,你就去通報一下吧。大家都是做奴才的,總不好忤逆了主子的意不是。”明夏聲音拔高,抬著下巴,看著趙前的眼裡不加掩飾的不屑。
一時之間,書院附近一絲聲音都無。
趙前麵色不變,“得,奴才這就去通報,至於主子見不見,便不是奴才能決定的了。”
“你隻管通報就是。”明夏毫不客氣。
一扭頭,他麵上的笑意就落了下來,手掌把懷中的浮塵捏得很緊,指節發白。
東宮外的小太監們見到這一幕,大致心裡都有了些數。
這位是看不起他們閹人的,既然看不起他們,他們也不需要為她用心做事兒。
何況,這位今日看上去是把趙公公得罪了個透頂,這般愚蠢的人,若是能得寵,那才奇了怪了。
周圍小太監的眼神讓明夏很是不快,厲聲嗬斥,“看什麼看,再看就把你們的眼珠子剜下來。”
不過是閹人罷了,沒根兒的東西,惡心。
許琨瑤見此什麼都沒說,往日裡姑母也是這般對身邊兒的太監。
趙前進到屋內,對著頭也不抬的秦司珩,苦笑道:“主子,外頭許庶妃非要見你,奴才去勸,都挨了好一頓說。”
秦司珩抬起頭,一雙濃密的眉頭皺得很緊,“到底什麼事兒。”
“奴才問了,許庶妃說要親自跟你說。”
“她剛才說你了?”
趙前無奈一笑,“奴才本就是個小人,被說幾句不打緊,就是怕耽誤了主子的正事兒。”
前朝情況複雜,主子這些日子忙著聯絡身邊兒的人想辦法,這會兒正愁著呢。
“嗯,你放她進來,孤倒是好奇,她到底有什麼要緊的事兒,這會兒非要說不可。”秦司珩放下筆,語氣沉沉,儼然已經不開心了。
趙前:“誒。”
一會兒,門再度被推開,許琨瑤跟明夏柔菊一前一後進來,趙前走在後頭,進來時順手把門兒帶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