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司珩在不停留,邁步往外走,隱約聽到耳邊,白氏說了一句,“我要做回白知秋,我不是白貴嬪,我隻是白知秋........”
他腳步加快,很快便走了出來。
素錦見撩開簾子走出來,忙掉頭回了屋內,一邁步進入屋內,就見一隻消瘦的手臂垂落在床頭,素錦幾乎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驚恐地用手捂嘴,快步到了床榻前,隻見主子闔眸,無論她怎麼呼喚,都無法醒來。
“皇上快坐下,喝些茶吧。”閔皇後見他出來神色不對,忙給金盞使眼色,金盞麻利的沏茶遞給了他。
秦司珩接過來,一飲而儘,還未說什麼,便聽到素錦大聲的呼喚,“太醫,太醫,快來看看我家主子。”
醫正幾人起身,一路小跑地走進去,大約幾刻過後,金盞步伐沉重的走了出來,“啟稟皇上,主子.....主子去了。”
“嗯,趙前,命人好好準備白貴嬪的後事,就按照妃位的規格安排吧。”秦司珩起身,麻利地交代完後,朝著外頭走去。
餘婉跪在門口,腳早都已經跪到失去了知覺,等皇上出來後,她急忙叫住,“皇上。”
秦司珩這才回神,留意到餘婉,等看到她身上的衣服後,他的語氣冷淡了下來,“餘美人禮儀有虧,回宮內,一個月不許外出。”
餘婉本意是想求饒的,誰知道皇上非但沒有管她,反而還讓她關禁閉!
說完,秦司珩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其他人自然也散了,如今已經是深夜,每個人都懷揣著各自的心思往回走。
主仆三人走在石子路上,四周都靜悄悄的。
“白貴嬪,真是讓奴婢唏噓。”青柳突然開口。
“有何唏噓的。”
青柳看著主子的背影,繼續道:“曾經白貴嬪在東宮內,可是實打實的被寵愛了好幾年,那會兒幾乎無人能壓製她,好不容易進入宮中了,卻落得如此下場........”
虞涼月想,大概所有人都這麼想吧。
但誰又知道,白貴嬪到底如何想呢?
她所求,所願,曾經的恩怨是非,也隨著她本人的離世,而煙消雲散了。
選秀展開,秦司珩半個月都不得空進入後宮。
閔皇後和兩位太後都親自參與了選秀,至於結果,後宮內的人就未可知了。
青柳提議,“主子,不然奴婢去打探一下消息,這一回可是皇上登基後第一回選秀,想必參選的人,都不簡單。”
虞涼月把眼神從書上收回,唇角勾起一抹笑,手輕輕地撫摸膝蓋上的毛絨毯子,“不需要刻意打聽嗎,反正很快就能知道結果。”
青柳想來也是,但主子這般淡然不好奇,不多打聽的人,估計不多了。
跟青柳想的一樣,選秀這幾日,後宮內的人員往來比平日多多了。
各處的宮人互相打探消息,交換信息,來往過密。
前朝,在秦司珩揮退不知道第幾批秀女後,太後叫住了他。
“皇帝,這麼多人看下來,竟然是連一個都瞧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