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個賤人,裝成個白蓮花的樣子討皇上歡心。偏偏皇上還信了。男人是不是瞎啊。”
她坐在床邊兒嘴裡不乾不淨地說著,每一句都讓晴水心驚膽寒。
“主子,你快彆說了萬一被人聽到”
“你怕什麼啊。”餘婉吐出嘴裡的瓜子殼,“你就這點出息了,難怪在我要你到我身邊兒之前,你隻是個沒人在意的宮女。”
晴水有些震驚地望著餘婉,旋即低垂著頭不作聲。
主子果然變了,從前的主子溫柔謙卑,從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我不是那個意思。”餘婉忽然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站起身來拉晴水,“我就是生氣而已,生氣就口不擇言,但你知道我的,我內心肯定不會這麼想你的。”
晴水怔怔地從她手裡把手緩緩抽了回來,“奴婢伺候主子的應當的,主子說什麼,奴婢都會受著。”
餘婉知道晴水這是跟自己生氣了,勸慰了幾句見勸不動,便有些生氣。
她算是發現了,對待這些奴才秧子就不能講究人人平等那一套。
否則說他們幾句,就會像現在一樣給自己臉色瞧。
後宮內還未從虞涼月晉位容昭儀的風波中平息,前朝又再生事端。
許家的幾個中層位置的官員,這幾日都被參了一本,犯的錯也不大不小,端看怎麼裁決。
但秦司珩罕見地黑著臉,對這幾個官員全都鐵麵無私,沒有留情。
許家的三個官員,兩個降位,三年不得晉升,一位更是因為霸占了民宅,從而直接被貶斥回家。
秦司珩放話,這等行為不檢點,品行不端的官員,日後朝中一概不會再次複用。
一時之間,許家的人,人人自危。
後宮跟前朝牽一發而動全身,許太後也好不到哪裡去,許家被接連貶斥,所有人都嗅到了風向的不對勁,更是有聰明者,聯想到近日後宮內發生的事兒。
瞬間明白,這不是許家得罪了皇上,而是皇上因為太後的事兒動怒,給許家下馬威,從二來震懾太後。
包括許太後自個兒也是這麼想的。
她氣得接連三日,茶飯不思,然後一氣便病倒了。
本想以這個理由,秦司珩必然會來宮內看望她,可以以此為借口,讓秦司珩收回命令。
畢竟許家已經不是往日裡鼎盛的時候了,在朝官員少一個算一個。
但左等右等,許太後都沒有等到秦司珩來,問就是太忙,要麼就是容昭儀還臥病在床,龍嗣也不穩固,秦司珩要去看望。
最後等也等不來,許太後便知道,這次秦司珩是真的生氣了。
隻能讓身邊兒的嬤嬤去請。
秦司珩幾日過後,該做的都做了,一來為了虞涼月出氣,二來,趁機打壓許家一黨。
inf。in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