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夏了然,旋即心中自嘲,她往日裡怎麼會妄想,自己的主子還能扳倒容昭儀?
彆說許妃了,便是許太後,也不一定能徹底扳倒她。
她已經徹底成了氣候了。
深吸一口氣,她忙把來龍去脈一五一十說了,包括怎麼收買產婆換人,如何把人插到其中,又如何計劃的,全都說了一遍。
“奴婢自知罪無可恕,但求一死。”
“好,允了。”
虞涼月揮了揮手,明夏如此說,也不過是想死得痛快一些,那答應又如何?
重頭戲,還是許妃還有許太後呀。
“去到太後宮中,把今日的事兒告知她老人家,許妃到底是許家的人,這事兒還是要告知太後一聲兒”秦司珩右手緩緩轉動左手上的扳指,臉色平淡得讓人分不清他此刻在想什麼。
趙前“誒,奴才這就去。”
許妃在明夏說完後,哭哭啼啼地鬨了一陣,待聽到要先去跟許太後彙報後,眼神中又燃起對生的渴望。
沒錯,她的許太後的親侄女,即便她犯錯了,隻要太後願意出麵保她,她也不會死。
想到此,她擦了擦眼睛,悄然對虞涼月投去一個挑釁的眼神。
等著瞧吧,你以為你能扳倒我。
虞涼月勾了勾嘴角,回以同樣的笑意,隻不過,那笑容透著森森的寒意,讓許妃好端端的隻感覺渾身冰冷一片。
“皇上,奴才去到太後宮內,太後說身子不舒服已經睡下了,許妃一事兒,交由皇上處理。太後老人家不打算過問,隻說許妃犯錯,隻她一人之錯,還請皇上勿遷怒其他人,也勿牽連,許妃的爹娘”
秦司珩突然笑了一聲兒,站起身,攬著身邊兒人柔軟不堪一握的腰肢,扭頭緩緩朝殿內走去。
“許庶人幽死殿內,其餘一乾人等,婆子和許庶人身邊兒宮內伺候的人,一律杖斃。”
短短一句話,又是一場腥風血雨,伺候的太監和宮女們都垂首,心中膽寒不已。
若是倒黴,攤上宮中主子犯事兒,底下伺候的人,即便你沒有做什麼,但都得一塊兒赴死。
許妃宮中上上下下,除了近身伺候的宮女外,其餘二等三等,粗使,嬤嬤,小太監不計其數。
這些人,都得跟著這個愚蠢的主子,一塊兒枉死。
“皇上,皇上”許妃恍惚間看著那道身影越走越遠,直至看不見,眼淚已經模糊了她的眼睛。
“姑母,姑母你為何不管我,姑母,不行我要見許太後,讓我見見太後。”
趙前“許妃,哦,不對,許庶人,皇上已經下旨了,你還是乖乖就範吧。”他說完大喝一聲,“還不快把許庶人拖下去,把嘴堵住,免得擾了貴人的清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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