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那舔著臉上前巴結的,好像不是她們似的。
真是欺人太甚了。
不過生氣歸生氣,她依然是麵色鎮定的領了東西離開。沒有跟哪些人置氣,越是如此關頭,她必須越是沉著氣,不能給自己主子添麻煩。
虞涼月這些日子不愛動彈,整日裡歪在榻上,不是看書就是小憩。
她原本就瘦,這些日子在殿內不愛動彈,吃的就越發少了一些。
本就纖細的身子,如今更是柔弱得讓人感覺,風一吹就會跑。
平白多了幾分脆弱還有破碎的美。
虞涼月扭頭對上青柳目光,瞧見她手裡的東西,便知道她去乾嘛了,淡淡詢問,“可是去外邊兒,有人給你氣受了。”
“外邊兒人哪敢呢,誰不知道,我是容妃娘娘跟前得力的大宮女。沒人敢。”青柳放下東西,緩緩道來,她掩飾得很好,但聰明如虞涼月,還是發現一些不尋常來。
她沒有繼續深究,隻是記下了這一筆賬。
“嗯,這個月發的布匹我看看,選一些合適的送到織造局去,做一些涼快輕薄的衣服來。”
青柳手裡頓了頓,旋即捧了兩匹料子放在了桌上。
見虞涼月目光掃來,開口,“這個月的料子顏色花樣,都不太精美,主子要不然用之前的料子?庫房內還有不少呢。”
“不,就選這一匹。”她抬手,隨意的指向那一匹藕粉色的。
“可是”青柳抿抿唇,有些艱難地看向那一匹,顏色淡淡的,花紋紋樣也略顯粗糙,跟主子往日裡穿戴的大相徑庭,主子肌膚嬌貴,膚白貌美,穿這樣的那行
“彆可是了,送去做了衣服拿回來。”虞涼月擺擺手,沒有多解釋,隻是吩咐。
青柳見她堅持,隻能作罷。
轉頭把衣服交給花蓮,讓她去跑一趟。
“記得,叮囑她們做快一些。”
花蓮欲言又止的看著手裡的料子,語氣艱澀,“宮內的人,慣是會拜高踩低的,主子如今艱難,那知他日不會東山再起,這樣的料子,奴婢真是覺得,不配主子穿在身上。”
“快去,彆廢話,這是主子的吩咐。”
花蓮隻得點點頭,有些不情願的走了。
看著她的背影,想到花蓮話語裡的不甘心和委屈,哪些何嘗不是她心中所想。
自家主子如此人物,不過是剛有些失寵,哪些人便來踩上一腳實在可惡。
而且皇後呢,皇後不是一直跟自家主子關係還算不錯,難不成這些下頭人的拜高踩低,她全然不知曉嗎,那如果知曉,為何不管呢。
青柳心頭疑竇重重,滿腹心事。
一直到了三月,皇上依然未曾踏足鳴鸞殿,這下滿宮內上下,所有人都可以全然確定,容妃是真的失寵了。
做事兒也更加不講究,更加不體麵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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