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應常在語氣言之鑿鑿,好像那一日的事兒,都發生在她眼皮子底下。
賢妃有些不屑,言語裡卻道“卿貴人如今得寵,哪一日都因為容妃被責罰,想來皇上對她,應當還是有些心思的,不然,為何要罰。”
“賢妃娘娘,你的意思是皇上心裡還有容妃?”應常在語氣有些急,說話也又急又快。
這可不得了,誰不知道,容妃在時,她們這些妃嬪可連站腳的位置都沒有,若是還讓她複寵了,日後憑借著她的手段兒,還不把這期間針對她的人,都給報複回去?
應常在打了個寒顫,心下有些後悔,買通內務府的人,克扣她月例的事兒。
遠處的秦司珩瞳孔微縮,心裡掀起一片漣漪。
賢妃看似溫柔持重,與世無爭,跟誰都是和氣的,但如今有皇子在手,哪裡會不生出一些心思來?
特彆是,秦司珩依稀地察覺到,賢妃遠沒有他表麵看到的這般簡單,這般溫婉。
他眼神在遠處女子臉上掃過,他的後宮,俱是好家世出生的貴女,但私下,也跟父皇後宮一樣,爭風吃醋,心機手段耍儘。
心中愈發煩悶起來。
這時候,就總是喚起,他對那人的回憶。
想起那人的溫柔,謙和,善良來。
越是想起,他越是警惕,隻能十指緊扣掌心肉,讓自己不心軟。
晚上,秦司珩難得去到了皇後宮中。
隻是他和皇後成親無數年,一直相敬如賓,他待皇後敬重,皇後是個持重沉穩的人,從來不曾犯錯,可以算得上一個全然完美的妻子。
但妻子是妻子,不是心愛之人。
看著皇後那張賢德溫柔的臉,秦司珩心中掀不起一絲的漣漪來。
但此處,已經是他在後宮內,唯二能舒心的地兒。
“朕還要看看書,皇後若是累了,不如先歇下吧。”
說完,秦司珩走出了內室,在外頭的案幾邊坐下,隨手拿起一本書隨意的翻看著。
趙前看著皇上的翻書速度,心裡暗暗咂舌,皇上這是看書呢,還是翻書呢。
閔皇後臉上溫柔的笑容維持到秦司珩離開後,才落了下來。
她揉了揉自己的臉頰,隻覺得臉上有些酸痛,轉身吩咐金盞,“伺候我沐浴更衣歇下吧。”
金盞眼神往外瞟了一眼,有些不甘心地開口,“皇上好不容易難得來我們這兒一回,娘娘難道”
她話中的意思閔皇後明白,失笑搖頭,“無須勉強。”
她和皇上說是夫妻,不如說是盟友,兩人各取所需。
至於爭寵獻媚,那是妾室的事兒,她如今已有一女一子,對現在平靜的生活十分滿意,隻要沒有例如曾經白氏那般,得寵野心大的,她也樂得清閒。
直至深夜,趙前在旁邊打了無數個哈欠了,但秦司珩卻未見有半點兒睡意。
他想了想,上前開口,“皇上,夜深了,不如早點安寢。”
放下手裡的書,秦司珩隔著窗戶朝外看去,趙前敏銳地發現,他看的方向,那邊兒往前走,可不就是鳴鸞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