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皇宮再好,吃食再好,我們花蓮也喜歡外頭呢。”虞涼月不由打趣。
花蓮平時有些貪吃,大事從來不犯錯,曾經放話,隻要有美食,便是一輩子在宮中都可以。
被點到,花蓮羞紅了臉,跺跺腳,“主子你壞!”
清理從箱子裡收拾了一件薄薄的披風出來,緩聲道:“晚上天氣涼,主子把披風穿上吧。”
“嗯。”
虞涼月乖順的任由青柳給自己穿上披風,整個人一動不動,乖巧得緊,讓人絲毫看不出,是剛才光芒萬丈的後宮寵妃,容妃娘娘。
離得近了,青柳還若有似無的能聞到虞涼月身上的香味兒,饒是相處了這麼久,還是不禁臉頰發紅,係好帶子後,急切地往後退了一步,“好了。”
幾人沒察覺她的異樣,隻是看著這鬥篷讚道:“這顏色倒是好,跟娘娘今兒這一身十分配。”
鬥篷是湘妃色的,顏色濃淡適宜,倒是看起來頗為俏皮大方。
虞涼月玩心大氣,原地轉了一圈兒,給大家充分展示了她的新鬥篷,鬥篷後邊兒繡了一隻鸞鳥,展示飛翔,栩栩如生,惟妙惟肖。
臨到要出門兒了,她命奶娘把秦璿璣抱來,接過自己的大胖兒子,不過是快兩歲的孩子,抱起來沉甸甸的,她笑著逗弄,“我們四皇子這體格子,以後莫不會是個大胖小子吧。”
幾人被她這話逗得“咯咯”笑起來,秦璿璣剛才還笑眯眯的,此刻僵硬了下來。
旋即一臉心碎地看著自家的美麗娘親。
此刻,隻有秦璿璣一個人受傷的世界達到了。
親了親自家兒子柔嫩的臉頰,她揮手讓奶娘抱下去哄孩子睡覺,然後興致勃勃地跟著前頭領路的小太監,一路暢通無阻的來到了宮門口。
門口此刻已經有一輛外表看上去十分普通的馬車等候再次。
旋即一個身穿普通民間粗布麻衣的人上前,晚上看不真切,虞涼月還以為是誰,當即準備後退幾步,待看清楚才鬆了口氣,“原來是趙公公。”
沒錯,眼前的人,正是趙前。
他一身兒尋常人家普通男子的裝扮,倒是看上去沒有絲毫違和感,抬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容妃娘娘請吧。”
虞涼月也沒多問皇上在哪兒,由青柳攙扶著上了馬車,撩開簾子便驚喜地發現,“皇上。”
秦司珩手一抖,不知從哪兒摸出一把傘子,裝模作樣地扇了扇,一副很騷包的樣子,“這裡沒有皇上,隻有珩公子。”
她忍不住捂嘴嬌笑,“是是是,珩公子。那是今日便是珩公子的美妾。”
“不,今日你是珩公子的正妻。”秦司珩不假思索,眼神似有光芒閃爍,溫暖堅定地開口。
這下,給虞涼月楞住了。
“今日外出,倒是不必如此拘謹,左右身份都是編造的。”
見她不知所措的樣子,秦司珩心下一痛,解釋道。
虞涼月這才點點頭。
她雖說想要秦司珩的心不假,但沒想過要越過皇後,那個位置人人都想要,但也不是人人都坐得的。她對自己有清晰的定位,她就隻管好好扮成解語花,溫柔鄉即可,快快活活地當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