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之間,虞涼月好像又成為了眾矢之,不過這次議論的多,嫉妒的人也多,但唯獨憎恨的人少。
大家好像對容妃這些年的獨特恩寵習慣了,皇上喜歡容妃,寵愛容妃,就連失寵都能重新複寵,還能有什麼讓人意外的呢。
閔皇後聽罷笑了笑,停了手中的毛筆,“皇上對她不同,本宮早就看出了。”
賢妃殿內安靜的仿佛一座墳墓,誰都不敢大聲兒說話,她孤獨的坐在桌邊兒,臉色陰沉清冷的仿佛一具屍體,而這座華麗的宮殿,就是埋葬她的地方。
池嬪氣的砸碎了好幾件擺設。
其餘嬪妃也攪碎了幾條手帕,但唯獨有一人。
“容妃姐姐的寵我不意外,皇上還真是有眼光,容妃姐姐那等絕色,入了畫,留下來,後人若是能瞻仰,也是他們的福氣。”
“主子你怎麼處處替容妃說話,自個兒的寵才是最要緊的。”
倪書蝶掃了一眼宮女,臉色沉了下來,“聒噪。本宮讓你多嘴了嗎!”
宮女忙跪下去,“是奴婢多嘴了,請主子責罰。”
“哼,真是個蠢笨的。既然能依靠容妃姐姐,何苦去巴結什麼皇上,男人的心一天一個花樣,而隻要容妃姐姐得寵一日,我們便能日子好過一些。送我進來前,爹娘也說了,讓本宮好好珍惜自己的小命兒,這才是最要緊的。”
倪書蝶說完,皺了皺小巧的鼻子,起身往內室走去。
許太後處,嬤嬤說完,她臉色頓時不好看起來,“你說皇上親自為她作畫?”
“是的,老奴也是聽彆人這麼說的。”
“哼,宮中怎麼會空穴來風。必然是真的,哀家倒是沒想到,皇上對她居然動了幾分真情,本以為他因為先皇的事兒,對後宮女子必然不會如此荒唐,沒想到啊。”
嬤嬤知道,太後所指的,是先皇自從從嬪妃身上吃虧後,教導皇子不能偏寵。
“容妃生得好,容貌一絕,自然是會得寵些,但年輕時,誰不是容貌絕色,年紀大了,便.....”
嬤嬤沒有接著往下說,太後也明白她的意思。
“哼,許妍,還有胡氏呢,讓她們來見哀家。”
許太後生氣,好端端的許妍,身上分明還有幾分容妃的影子,但一分她的寵愛也分不走,胡氏也是,光在自己麵前表現有什麼用,還是得討好皇上才是要緊的。
晚上,皇上又擺駕去了鳴鸞殿。
兩人緊緊依偎在軟榻上,虞涼月的眼神總是不經意落在那幅畫上,秦司珩抓起她柔軟的小手低頭吻上去,“你若是喜歡,日後朕再給你畫。”
“皇上日理萬機,這雙手是安天下的手,哪裡能為臣妾一人勞累。”
秦司珩緩緩搖頭。
“蠻蠻,朕身上有著國家的重擔,但同樣的,朕也想護著你,讓你幸福。”
說這話的時候,趙前等人還在呢。當著眾目睽睽之下,他絲毫沒有遮掩自己的感情。
大家均是低垂著頭,當做沒聽到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