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乾淨,坐下後,秦明泰跟往日不同,臉頰上始終帶了些笑,倒是惹得鬱淑容多留意了幾回,心下難免疑惑。
用過晚膳,秦明泰先告退,說要去看會兒書,鬱淑容準了。
待他離開後,殿內安靜下來,鬱淑容突然開口,“照水,你去幫本宮問問今日伺候三皇子的人,他今日去了哪兒,又跟誰說了話,都通通來報給本宮。”
“是,奴婢曉得了。”照水說罷就離開了。
“今日奴婢瞧著三皇子心情似乎不錯。”另一名伺候的宮女突然開口。
“嗯,這樣的笑,本宮已經是許久沒見過了,那孩子自打生下來,就受了不少的苦,其他人對他也本宮隻希望,他能快快樂樂的,就萬事足矣了。”鬱淑容無不感慨。
跟以前的野心比起來,她現在隻求孩子平安順遂。
大女兒,身為二公主卻癡傻,現在腦子還像個兩三歲的孩子,兒子臉上有斑紋,這輩子也就這樣了,她不求彆的,隻希望安安分分的過下去,平安就好。
伺候的宮女說了些趣事,讓鬱淑容心中的愁苦消散了一些。
照水很快回來,倒是給了鬱淑容一個意外的消息。
“她當真,這般跟明泰說的?”鬱淑容有些不可思議。
“嗯,伺候的奴才是這般說的。他們還說,三皇子聽後,臉上的愁容少了不少。”照水如實告知。
“她跟本宮”鬱淑容沒說,她跟虞涼月並不對付,隻是兩人如此的關係,她倒是願意跟三皇子講這些,倒是讓她意外的緊。
“容妃娘娘現在已經為人母,想來也懂娘娘心中的愁苦,對三皇子多了一分憐憫吧。”照水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沒想到,事到如今,宮裡願意這般跟我兒說話的,居然得容妃,還真是世事難料啊”
八月初,南邊突然傳來一個消息。
由於前段兒日子百姓收成不好,有一知縣擔心被事後問罪,隱瞞情況不報,倒是很多災民死後,屍體隱瞞不處理,這些日子出現了瘟疫。
這事兒被迅速地傳遞回到了京裡,皇上勃然大怒,命大臣去往南邊兒一探究竟。
被任命的人,乃是賢妃的哥哥,宋家的大公子,現在乃是吏部的官員,親自前往。
賢妃自然擔憂不已,瘟疫何其可怕?
一般人染上,身體康健者,或許能熬個十天半個月才咽氣,若是身子不好的,或許兩三天便不成了。
她焦急得在宮內團團轉,一來是這事兒辦好了,不光她能沾光,就連宋家在皇上麵前都能更加挺直腰板兒。
二來,皇上如今對她
這事兒若是成了,或許能緩和關係。
思來想去,賢妃覺得,大哥這一趟倒是必須得去。
就算不為彆的,也得想想她如今在宮中的處境啊
旋即,她休書一封,命人帶回家去。
此刻的宋府內,宋家老爺麵色沉沉,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宋夫人則是淚眼漣漣,看著兒子拿著帕子直落淚。
“我宋家如今滿門榮耀,一來有從龍之功,二來,你妹妹乃是賢妃,皇後之下便是她,何苦還要冒如此大的險,去到那等地方,若是一個不好,恐怕性命不保,老爺,我跟你可就三個孩子,懷顏已經入宮,難不成,你還要翰兒去南邊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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