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就是沒規矩,粗鄙,刁蠻,任性枉為。
男人的話,聽聽也就罷了,若是你往心裡去,那可就是蠢鈍如豬。
她笑了笑,走到秦司珩身邊兒坐下。
誰知道,秦司珩突然伸手攥住她的手,然後眼神細細地在她臉上打量,直到自己被看得有些不自在才笑著說道:“今日的蠻蠻真的好看,朕怎麼看都看不夠。”
虞涼月麵色微微驚訝,秦司珩居然能看出這些細微的不同?
她嬌聲開口,“那皇上說說看,今日臣妾如何不同。”
說著為了讓他看得更清楚一些,還站得稍微遠了一點兒,在秦司珩的目光中原地轉了一個圈兒,裙子飄飄,腰肢擺動,看起來整個人搖曳生姿,美不勝收。
她今日發簪還有耳墜都是用的一整套的珍珠,彆瞧著珍珠不大,但湊齊一整套尺寸相差不多的珍珠,做成首飾還有耳墜等,可是十分不容易的,可想而知其中價值幾何。
衣裙是黛色的,天氣冷了,衣領處用白色的兔毛繡了一圈兒白毛,看起來整個人柔軟又可愛,胸口處用銀線金線交織著繡了精致的花紋繡樣,走動起來流光溢彩,很是華貴無比。
袖口寬大,但袖口處卻也繡了與胸口處相得益彰的紋樣,然後又是一圈兒兔毛,交相呼應。
腰間用一根兒白色的腰帶束縛起來,掐出不堪一握的細腰來。
她轉圈兒走動時,下身的宮群層層疊疊,每一層的顏色要略淺於上一層,十分彆致和獨出心裁。
這些當然不是宮內慣有的樣式和穿戴的方式,而是虞涼月自己想出來的,又花了銀子請繡娘們照著她的想法做出來,獨一無二,世間僅有。
今日臉上的妝容也是她近日內剛想出來的,幾乎所有的女子都喜歡把胭脂水粉塗抹於臉頰還有嘴唇上,但她卻覺得,塗抹在眼尾上,更增添幾分風情。
遠遠看起來,眼角紅彤彤的,更有幾分魅惑眾生的風情來。
而且兔毛,加紅色的眼妝,豈不是相得益彰?
她心中有些得意,畢竟這可是她仔細想出來的。
秦司珩似乎也察覺到了,笑了笑,伸手喚她來自己跟前,仔仔細細地打量後感慨,“蠻蠻當真是匠心獨具,這樣的式樣還有妝容,朕是從未見過的。美,美極了。隻是蠻蠻為何今日在宮中如此打扮。”
今日他來鳴鸞殿,是臨時起意,並無人知曉,心中有些疑惑。
虞涼月撅了噘嘴,腦子裡閃過一個想法,很快委屈道:“馬上就有新的姐妹入宮了,臣妾怕彆的人勾了皇上的魂兒去,皇上就不理臣妾了,何況明日就要見見她們了,臣妾也得好好打扮一番,才不至於讓皇上和臣妾被人看低了去。”
秦司珩很是欣慰,點了點她的鼻子,“你個小機靈鬼,就你鬼點子最多。”
但這話,也是側麵的認同了她的話。
誰不知道容妃的寵,如今容妃的容貌就代表了皇上的顏麵,若是平平無奇,打扮粗陋的就這般去見了新的秀女,彆到時候回去傳出來不好聽的話來。
說皇上無眼光,說容妃也不過如此。
所以,虞涼月越是漂亮,越是光彩奪目,秦司珩自然就越是高興。
看著眼前虛榮心被大大地滿足的男人,虞涼月扯了扯嘴角。
男人,還真是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