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誰在這兒,都隻覺得麵前之人,乃是一個年輕的少女,哪裡像是生過孩子的婦人。
但最妙的還是,她麵容仿佛芙蓉花一般的少女臉,但眼角眉梢又皆帶著風情,這兩種原本矛盾的東西,在她臉上倒是融合得剛好。
青柳她們這些伺候的人,都這麼久了,還時不時看著自家主子,眼睛都看直了。
旋即兩人又聊起賢妃宮中的五皇子來。
彆的人不知道,但管著大廚房和采買的虞涼月這邊兒消息可比彆處多了很多。
“賢妃現在竟然是連自己親兒子都不樂意管,五皇子染了風寒,可憐見的,賢妃也不過是時不時去看看,哪像之前四皇子生病,主子你恨不能一天到晚守著。”
兩人有了對比,青柳對五皇子更多了幾分憐憫。
“反而是那叫芽兒的大宮女,跟五皇子十分親近。”
“芽兒。”虞涼月念了一聲兒這個名字,倒是對這個宮女有幾分印象,跟賢妃的冷傲自負不同,這個宮女低調沉穩,總是站在一邊兒,還時不時提醒賢妃。
“這芽兒也是個奇人,之前瘟疫的時候,奴婢聽采買的太監說,她時不時會花些銀子,探聽宋家大公子的消息,說是大公子對她有恩,南下都是瘟疫,擔心大公子倒是比賢妃這個親妹子還儘心呢。”青柳語氣不無嘲諷。
“有恩。”這男女之間,恩情多了,相處久了,那味兒也變質了。在虞涼月眼底,她從來不信,男女有什麼純正的恩情友情關係,若有的話,那必定其中一人是單相思。
這芽兒,倒是可以多關注幾分。
“你找人,留心著這位叫芽兒的宮女。”
青柳覺得主子如今的心思越發猜不透了,以前她還能揣摩上一些,但現在聽命行事就好。
“知道了,主子。”
許婉儀這幾日晚上都做了一宿的噩夢,半夜驚醒坐在床榻上,她再也睡不著一分。
如今正值酷暑,她偏偏懷了身孕,不得過度用冰,整日躺著養胎,又捂著,身上難免黏膩難受。
她喚了幾聲兒宮女名字,都不見有人來,無奈隻能自己下床,準備出去尋人。
她腳步走的很慢,肚子大得讓她看不清腳下的路,走路都隻能一點點地挪動。
才不至於讓自己摔了傷了。
才走了沒幾步,肚子就傳來一陣抽痛,好像月份越大,她肚子的那種抽痛就越發頻繁了。
她捂著肚子緩了好久,才終於又緩了一些力氣,慢慢朝著外頭挪去。
走動間,身上又出了一層黏膩的汗水,她顧不得這些,心裡燥得難受,隻想快點兒找到宮女,她現在要洗一洗。
出了門兒,還沒過拐角,就聽到兩個對話聲兒。
“你這故事可真夠嚇人的,聽得我渾身起了雞皮疙瘩。”
許婉儀聽清楚了這道聲音,是一個二等宮女,叫小泉。
“我也是最近幾日聽來的,說得有鼻子有眼的,我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小泉聲音很輕,“哪裡不對勁?你都說了,這是宮中的謠言,既然是謠言,那必然當不得真,你怎麼還眼巴巴地認真了呢。”
雖然是這麼說,但小泉的語氣裡明顯帶了一些顫抖,她在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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