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怎麼都想不明白,怎麼會,怎麼會就死了呢。
許婉儀看了她一眼,表情木然,旋即又扭頭,拖著沉重的身體一步步往屋子裡走,眼睛閃爍著瘋狂的色彩。
屋內貼身宮女正愁打個水的功夫,主子不知道去了何處,扭頭就對上在門口站著的許婉儀。
她沒留意對方的臉色還以為隻是起來走動一二,忙上去攙扶。
“主子,你去哪兒了,奴婢找了你好久,你現在身子重,身邊兒離不得人。”
宮女絮絮叨叨地說完,攙扶著許婉儀坐下,這才留意到她的眼神。
她心裡微微一震,許婉儀如今的表情,她從未見過。
“替本宮擦洗一下,本宮出了汗。”許婉儀沒管她的表情,眉宇間染上幾分不耐煩。
她走了一陣子,現在肚子上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看著自己碩大的肚子,她滿眼都是厭惡。
早已經沒有了當初那種欣喜若狂的感情,更彆提期待著這個孩子降生。
“是是奴婢這就幫主子弄水。”
“昨日許婉儀宮裡的宮女不知怎的,摔斷了脖子。”花蓮走進來,丟下這個讓人震驚的消息。
翠竹蹙了蹙眉,“怎麼好端端的,就死人了。”
宮女常年在宮中走動,更彆提除了貼身宮女以外的粗使宮女們,常年乾活兒,怎麼會突然就摔斷了脖子。
“我也不知道,不過聽說可嚇人了,那宮女的屍體眼睛一直瞪著,聽說來斂屍的,要為她合上雙眼,怎麼都合不上呢,聽得我一陣雞皮疙瘩。”
花蓮搓了搓手臂。
她是真怕。
翠竹笑道“瞧你這樣,快進去吧。”
兩人走了進去,虞涼月正執筆在一張雪白的宣紙上寫寫畫畫,兩人進來似乎都沒聽到一般。
花蓮咳嗽了一聲兒,“主子。”
虞涼月這才抬眸,“怎麼了。”
“主子,許婉儀處有消息了”
“出什麼事兒了。”虞涼月把筆擱下,饒有興致的端起茶盞,笑吟吟地看著花蓮。
花蓮每回聽到什麼消息,都能說得生動有趣兒,鳴鸞殿的人都打趣她,說她不做宮女,去外頭做個說書的,必然也不差。
聽到主子吩咐,花蓮忙把聽到的消息繪聲繪色地說了出來。
隻是她形容得頗為恐怖,一些細枝末節都說了出來,宮裡其她人還好,倒是把自己嚇了個夠嗆。
“主子,這事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嗎。”見虞涼月聽罷後一直蹙眉不說話,花蓮有些好奇。
她是個活潑的性子,想到什麼說什麼,而且虞涼月向來是個寬厚的,她們也不會那般拘謹。
“本宮在想,這宮女怎麼好端端地摔下來,還直接把脖子摔斷了。聽你說,斂屍和仵作來,說這宮女死在半夜,難不成她半夜還爬上去擦灰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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