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
名為木靈的高挑女子聽聞此話,神情瞬間堅定起來,當即表達了自己的意誌:“木靈幸得老祖傳承,又被堂中年輕一輩尊為大師姐。”
“我就是死也不會歸降清異局,木春堂決不會成為函夏官方的走狗!”
“瞧你這孩子說的是什麼話,老祖我可沒打算讓你們走到這一步。”
木春堂老祖臉上的笑意更盛。
他能從對方身上看到木春堂光明的未來,自然不舍得讓其早早夭折在此處,隨即笑道:
“不必擔心,雖說玉山現在被那清異局用大陣封鎖,沒法了解到外界的消息。”
“但清異局在瀚海省的那位武嬰傷勢很重,就是再過半年也養不好。”
“函夏其餘的六階武者,大多也不敢跟老祖我硬換底蘊,堂內的那棵【生機蒼樹】還遠未到枯竭的時候。”
“除非這半月函夏的清異局中,能憑空誕生出來一尊武嬰境,否則......”
木春堂老祖淡然一笑,嗓音帶著一絲霸氣:“在這玉山之上,老道我就是無敵的。”
“待他們下次攻山,我便斬其百人,再下次,就斬他千人!”
“反正距離老道的大限還有數年時間,我倒想看看,這瀚海省的清異局敢和我木春堂耗多久!”
話音落定,就連神府境的中年夫婦都是下意識低下腦袋。
他們明麵上說是正副門主。
但是,木春堂實際上的話事人,還是眼前這尊老不死的武嬰境老祖。
滾刀肉的性格,外加大限將至的壽命。
這使得老者哪怕實力在武嬰境中墊底,卻連清異局的圍剿都絲毫不怵,甚至鮮少有武者敢觸怒他。
“老祖......”
正殿內,木靈神情尊崇的看著老者,心中的慌亂瞬間被驅散了不少。
打從她記事算起,老者就是印象中近乎天神的存在。
即便現在晉入了天關境,這種感覺還是沒有消解多少。
老者如今的做法,簡直就是逼著瀚海省清異局揭過此事!
況且,半個月的時間,哪怕是讓二階武者提升一重實力都難,函夏境內又能從哪裡變出一尊堪比武嬰境的強者?!
以現在的形勢,久而久之。
在無法接受的巨大損失麵前,就算是清異局的執法者,最後也得選擇低頭!
畢竟函夏的武道宗師不出,武嬰境就是塵世間最強的存在!
這樣的老祖,清異局中又有何人能殺!何人敢殺!
轟隆——
就在這時,木春堂外突然傳來一陣陣明顯的震動。
“來了?”
木春堂老祖先是一怔,隨即冷笑道:“傳令堂內,堅守此地!”
“告訴他們,這執法者放在城外是抵禦異獸的看門狗,放在城內連屁都不算!”
“給我殺!不要害怕,狠狠的殺!”
話音間,他站起身子,緩步走出正殿。
老者乾枯的臉皮淡然無比,平靜望著堂外一道道衝天而起的光柱。
每一道光柱都代表著一個戰陣。
此時此刻,密密麻麻的光柱已經將此地團團圍住。
無聲無息間,肅殺威嚴的氛圍籠罩了整個木春堂。
堂內廣闊的空地上,數千名的弟子神色緊張看著這一幕,緊緊的握住手上寶具。
與此同時,在木春堂老祖的身後。
三道人影前後走出正殿,其中的木靈抬起眸子,望著堂外遠超此前的行軍陣仗,心中陡然一顫:
“他們發動總攻了......”
話音未落,老者便冷哼出聲:“虛張聲勢罷了。”
“這裡交給你們,老夫前去鑿陣,壓壓他們這股威風!”
說罷,磅礴的氣息自他體內奔湧。
老者踏步而出,身形瞬間騰空,如飛燕般掠過長空,直直的衝向堂外的天空。
中年夫婦同時開始調動堂內弟子。
木春堂老祖爆發的氣息顯然是驚動了堂外的清異局,震天的喝聲自玉山上響起,聲勢無比驚人。
正殿前的台階上。
木靈看著自家老祖逐漸遠去的身形,神色凝重。
倒不是擔心老者的安危,隻是清異局此次來勢洶洶,莫不是有了什麼抗衡自家老祖的法子?
除非搬來能把玉山轟上天的重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