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一答複,邵玉江的眉頭不易覺察的皺了皺。
但他沒有再繼續多問下去,而是站起了身道:“好的,我明白了,謝謝您的配合,丁女士,既然您這裡沒有和案情相關的線索,那我就先回去了,等案情有了更進一步的進展,我們會儘快通知您的。”
“好……”
丁萍麗的應答聲,微弱得像是被抽乾了力氣。
對此,邵玉江依舊是沒有多說,領著自己帶來的年輕警察默默的出了門。
在離開秦家彆墅沒幾步,年輕警察終於是憋不住道:“師傅,剛剛那個丁女士明顯有事情瞞著咱們。”
“我知道。”邵玉江淡然回道。
“那您為什麼不繼續問下去啊?說不定真是跟案情有關的重要線索呢?”年輕警察問道。
“她不想說,你難道還想拿鉗子撬開她的嘴?”
“可總不能就這麼不管吧?我覺得咱們應該繼續問下去。”
“管,當然要管,但剛剛的情況你也看見了,她在明知道自己兒子有生命危險的情況下卻還是要選擇隱瞞,你覺得是為什麼?”
“額……她或許是綁架案的參與者?”年輕警察嘗試性的分析道。
“不對,你再仔細想想,先前咱們剛到的時候,她的反應明顯是並不知道自己兒子被綁架,但我讓她去證實這件事後,再跟我們交談時反應明顯多了些緊張。”
“我好像明白了……她很有可能是在證實這件事的過程中,知道了參與綁架的人是誰,而對方的關係和她非同一般,害怕我們從她嘴裡分析出綁架者的信息,為了幫對方隱瞞,所以她才一口咬死沒有線索!”
“有進步。”
邵玉江讚許的點了點頭。
年輕警察有點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接著又問:“那師傅,你覺得這個人會是誰?”
邵玉江從口袋裡拿出了記事簿:“除了剛才的丁女士以外,以咱們目前掌握的線索來看,明確知道秦曉楓被綁架一事的最起碼有兩人,一個是被綁架人的姐姐,也就是報警人秦望舒,另一人則是被綁架人的父親秦國靖。丁女士去求證秦曉楓被綁架一事的人選,大概率就在這兩人之中,尤其是秦望舒。”
“為什麼?”
“剛說你有進步你就犯傻。”
邵玉江歎了口氣:“丁女士作為被綁架者的家屬,為了求證,第一時間多半是打電話給其他和秦曉楓關係密切或是近期有來往的親屬,而且剛剛我向丁女士提到秦曉楓被綁架一事的時候,明確告訴了她報警人是秦望舒,你說她還能打電話給誰?”
“啊這……”
年輕警察頓時尷尬萬分,連忙轉移話題:“師傅,那咱們現在要去調查秦望舒嗎?”
“嗯,當然要調查,秦曉楓被綁架案目前可以明確她多半是參與者之一,你負責去查她近期和誰有頻繁來往,根據案發現場的監控來看,綁架秦曉楓的那夥人明顯是熟手,不是她隨便找人就能完成的,還有其他相關的重要參與者,或者說是主謀。”邵玉江回道。
“沒問題。”
年輕警察一口答應下來,可緊接著腦袋裡突然冒出了一個疑惑,沒忍住問道:“師傅,你說,如果秦望舒真的是參與者,那她綁架自己的弟弟是圖啥啊?而且她為什麼要自己報警?這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嗎?”
“誰知道呢?”邵玉江輕輕搖了搖頭,“彆管這些有的沒的,專注破案才是你的職責。”
“哦……”年輕警察撓了撓頭:“師傅,我還有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