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羞心下最為擔心的事,不是超能力正式體驗撞中那高達67%的契合失敗率,而是在超能力覺醒啟動之前就被馬副主任趕走了。聽得馬副主任願意聽她說一說進入集團之後的職業理想,美羞喜出望外,為能多拖一些時間,也不管對方聽了會有什麼想法,傾情描繪心中那陪同集團一道成長,直至拯救世界的偉大理想。
馬副主任呆若木雞。人事人員瞠目結舌。周遭應聘人員無不駭怔,那雙眼死死盯著美羞瞧。
仿佛美羞不是人,是一隻麵目猙獰的毒龍,正將她的毒息之焰儘情噴灑。
好一會,馬副主任心魂回歸,打斷美羞的胡扯,雙手交叉合握,雙眉對皺,以儘可能輕緩的聲調問道:“美羞小姐,你能重複你剛剛的最後一句麼?
請務必以清晰、宏亮的語調重複,我已經很多年沒有遇上你這般具有偉大理想的年輕人了。”
這個要求可謂正中美羞下懷,從椅中站起,清晰宏亮地嬌呼:“馬副主任,楚氏集團是很強大,但並非不可戰勝的,我有信心,隻要一年時間,憑借我的專業素養,及在馬總裁的英明領導之下,馬氏集團一定會將楚氏集團徹底擊垮,讓楚家上下全都去街上擺地攤。”
瞧著美羞又在那作怪,艾薇笑俏臉霞燒,縮在人後,一派我不認識她的神色。
馬副主任以手捂臉,正要將眼前的荒唐瘋姑娘趕走,心上一震,想起不久之前楚二少令人拆掉馬家展台一事。馬副主任恍然頓悟,楚家拆毀馬家展台,馬家不甘示弱,這就派人來搗亂報複了。
馬副主任心氣消散,淡定一笑,拿起水杯,將麵談之事交給副手負責,自個專門接待美羞,有請美羞接著說,美羞說一句,他就狠狠誇上一句,心裡想著既然你想玩,那本副主任就陪你玩到底,倒要看看你還有什麼花招要使。美羞是巴不得能多拖些時間,眼見得馬副主任很認可她的理想,精神倍添,繼續以未來馬氏領軍人的身份痛加打擊楚氏。
不多會,輪到艾薇笑麵試,為著心虛心羞,胡扯兩句後,連簡曆都沒丟,起身垂頭,逃之夭夭。
趙情燃擠在人群之外,將薇笑姑娘拉到偏處,臉上滿是滑稽與可笑。艾薇笑知道趙專員和楚家極有關係的,心上慌亂,本著死道友不死貧道的精神,將所有的鍋都丟給美羞。反正也的確都是美羞的問題就是。
趙情燃見話不對味,心下怪詫,將薇笑姑娘拉到一處角落,指了指堆放一邊的楚家標牌。艾薇笑傻眼無語,指著美羞那邊,用力點了點。趙情燃忍著笑,攤了攤手、聳了聳肩。眼見得此次的笑話比醉美人那次還大,艾薇笑那俏臉霎時羞熱到能去燒烤羊肉串。
趙情燃低語:“怎麼回事?連應聘哪個集團也能弄錯。”
艾薇笑歎了口氣,埋怨道:“我哪知道,該是又犯病了吧,昨個就一直說要用超能力修改一下人事專員的記憶,結果今天一大早,她那腦子就進入錯亂狀態,非說今天是明天,拉著我就來了。趙專員,楚氏集團若是要在今天招聘,以美羞的心思不可能不知道才對,怎麼回事?”
趙情燃回道:“還能是怎麼回事,楚二少又犯病了,這事以後你就會知道。現在咱們就等楚老大那邊的消息。”
“什麼消息?”
“將錯就錯。楚老大那邊覺著這個意外事件極具價值,隻要安排好了,就會比他計劃中的安排更為完美。你看啊,隻要美羞小姐進入楚氏集團,那初期的各項檢測與治療就能以員工入職檢測與崗位檢測為名給悄悄辦理,絕不會讓美羞小姐有任何懷疑。”
“喔,這主意真不錯。那就快點辦啊,我瞧著那位馬副主任絕無一點錄用美羞的意思。”
“他說了不算,隻是說了算的人,他那腦子還在扭曲狀態中,要想讓他主動入局,不用點歪招是不行的。”趙情燃滿麵壞笑。
艾薇笑聽不懂,但不該問的不問,她懂,也就到此為止,想著美羞若是能進入楚氏打混,自己也就可以好好休息一陣子了。
麵談間再後的休息間裡。
楚心闊正黑著臉,用手機與大哥對吼,終是他功力有欠,再一次敗下陣來。
“我親愛的弟弟,自信也要有個限度。你那邊剛離辦公室,你的行蹤與意圖就已經擺在我的辦公桌上。你想要一些底子乾淨的人,我可以裝不知道,你存心繞過總部越權私為,我也可以放你一馬,但你不會認為我會容忍我無法掌控的事出現吧?”
“楚天寬,那你想怎麼樣?”
“你說呢?既然你做了初一,大哥就隻能做十五了。外邊正有一樁大熱鬨,你出去看看就知道該怎麼辦。彆說大哥不疼你,這回就給你兩個自主名額,你可以陽奉陰違,但後果你要想清楚,你身邊的人手,在我的名單表上是定額的,多一個就要減一個。”
楚心闊氣恨掛掉手機,推門而出,以手阻止向落雨跟隨,去到外間,一眼就看到無恥女殺手正和馬副主任胡侃,心上恍然明白,冷笑著走近,正要開腔,耳內聽得無恥女殺手在那大談如何發揮才智,帶領馬氏集團痛擊楚氏集團,那臉頓時黑中帶青。
馬副主任正眯著眼聽,驚覺背後殺氣濤天,扭頭一看,駭得色變,自椅上跳了起來,心裡七上八下,想著要不要向二少分辯一下。楚心闊沒理馬副主
任,伸手拉住美羞,就這般將人拖進屋裡。
楚氏員工無不在心裡念著佛祖保佑,盼著不會鬨出一場血腥事件。
裡屋。
美羞覺著眼前的黑臉酷哥很有些眼熟,不禁思索起在哪見過,然而她那腦子還處於超能力失敗而來的記憶混亂中,怎麼想也想不起來。
楚心闊有心教訓一下女殺手,自認打不過,想開導一下女殺手,覺著沒可能,氣惱之下用力錘桌。
瞧著酷哥的氣惱樣,美羞心上詫異,試探問道:“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是不是你欺負女孩子時被我揍過?”
女殺手居然有臉在那裝傻,還裝得很像那麼一回事,楚心闊摸向鼻子,那天晚上的酸痛重回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