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旭隱約察覺出不對勁，但銀門的信息流突然在視網膜上局限。
[叮，感受到宿主處在強烈危機中，是否啟動造物主托管係統？]
“李子，是你嗎？”
楊旭在心中默念。
“啟動！”
在這一刻，有些迷糊的白衣瑞克向空中楊旭正眼望來。
如阿拉丁燈神的身體重塑，最初的二維肉體握了握。
感受到瑞克投來的目光，我咧嘴一笑，下一刻那位瑞克肌膚寸寸崩壞。
沒有在意那些軍團的突然緊張，我徒步來到那位沾血掙紮的瑞克麵前笑道。
“你的編劇導演是我，你說的一句句做的一件件事都是我在編寫！”
我淡漠的盯著垂死掙紮的瑞克。
“真是醜陋啊！”
“哦，真可怕呦~但我看出你已經把你的人設玩兒崩了，我能推斷出你的設定是在幕後看著彆人遊戲的造物主，但你給你自己的出場率和對話句已經太多了。這就是你的敗筆！”
快瀕死的瑞克任然挺直身板，起身用死魚眼對我瘋狂嘲諷。
“一點點的消磨你背後[觀察者]們心中對你神秘感，哪怕你是造物主也會被慢慢消磨成一個管家角色的配角！其實你已經輸得徹底了！”
我知道他知道我在賭，對這種多智而近妖的人物，我是一點兒也不想接觸。正如他所說我在賭，賭我這用第一人稱視角搶了主角戲碼的第4章，我在賭我這章的反響到底是遭到謾罵還是一戰成名。
“你們這些玩兒腦子的人物還真是可怕啊！”
我抬起手，身前出現如虛擬投射的藍色鍵盤。
“看來隻能玩兒腦洞了啊！真麻煩啊，嘖。”
瑞克依舊挺拔身軀，在死魚眼的注視下抬起了他那兩條標誌性的手臂。
拳頭屈伸，豎起了中指！
“fuckyou！”
二話不說在手腕點了一下，瞬間以傑瑞房子為發射口，一張慘白瘦皮包骨的臉出現在天空。
人們抬頭看著那以宇宙做的萬米巨畫，隻感覺荒謬無比。
……
同一時間不同世界的一處監獄中，一個蹲在角落裡哭泣的骷髏突然察覺到了什麼，抱頭痛嚎。
“呃呃呃……啊啊啊啊啊！”
雙手交叉劃破空間，從牢房的角落消失。
……
“啊啊啊！這是什麼怪物！快，火力支援！”
叮叮叮…嗖~碰…轟隆！
居民區的現代戰爭又一次打響了，經過長時間段摸魚的無數陸地部隊手中火舌從槍口宣泄著，坦克用炮轟它所在的彆墅。
嗖嗖，嗡嗡嗡。
戰鬥機墜下炸彈，街上無數人狂奔逃命，隻因他們身後有一個皮包骨死神！
“呃呃呃……啊啊啊啊啊！”
096抬起雙手往前衝，所過之處的路人無一不被它劈成兩半，整個城市炮火連天，天空都應景的被煙霧熏成暗紅色。
“我甚至比你們都知道這玩意兒，我也更明白你們乃至這個世界怕什麼！嗶嗶嗶基金會在你們那裡應該是輕微打擊對象吧，以違禁元素當坐標向這個文字世界開炮！隔壁《三體》給我的靈感。”
鹹魚眼的瑞克嘴角微微翹起。
“就算這個世界毀了，我就能直接升維回到我的世界去，我的世界在你的宇宙恐怕都有舉足輕重的地位吧，而你在你們的世界隻是一個不足為奇的小人物！”
瑞克眼睛閉上雙手攤開，如同曲閉的演奏家般享受他帶來的一切。
作為了解規則、使用規則、淩駕規則、創造規則的瑞克，他想要的無非是破壞這個文字世界。
瑞克向後一招手，那些沒有動靜的瑞克士兵又一一複蘇，參加到這場戰役中。
……
另一邊。
躺椅上悠閒的瑞克感受到空間波動，很自然的站起身伸個懶腰，那張笑容舒坦的臉一直保持著。
轉過身。
一位掛著同樣微笑的小胖出現在瑞克眼前，這一刻時間靜止了，品嘗美食的貝斯刷手機的夏沫或是無事可做的傑瑞都靜止不動，風帶動樹葉搖晃出沙沙聲，鳥兒與蟲鳴顯得無比自然。
“很不錯的能力不是嗎，使我被降維的人，也是我的創造者。”
瑞克笑著對小胖打了聲招呼，並示意讓開搖椅。小胖也心安理得走過去坐下躺來，同時手裡出現個裝有可樂的高腳杯來彰顯逼格。
瑞克仍舊保持微笑，然後竟一屁股坐在小胖身上，小胖好奇用那隻沒拿杯子的手在瑞克兩條瘦竹竿的腿上摸了摸，兩人長時間維持的淡然笑容不知怎的莫名變了味兒。
“你比我想象的質感更模糊，更令我好奇的是你居然是零重力？”
被人坐在身下的小胖用奇特的思維思考著，拋開三觀與炸裂度而言，追求真理的小胖將可以一切拋擲在外。
“通常畫家們會利用坐者屁股下軟墊的紋理，來側麵展示人物的重量和受力度。在人物接觸各類物體之前，它都是隨創造者思想而改變。同樣，這操蛋的違心世界也同理使得此世界穿模或讓物理學改變。”
瑞克拿起大綠棒飲了一口，粘稠的淺綠色水漬掛在嘴角，雙眼迷離沒有焦慮，揚起的嘴角緩慢下垂，雙肘撐在腿上整個人陷入“常態”。
感受麵前瑞克的變化，小胖不再多說什麼，因為處在孤寂沉默的瑞克是戰力智力雙巔峰。
搖晃著手中高腳杯裡的可樂，“為什麼我把你寫成小說，會讓你如此……難受？”
似乎說到點子上了，瑞克精神狀態逐漸恍惚，理智在一點點複蘇拔高。
“在了解‘降維’前，看來我有必要幫你這個弱智科普一下宇宙的知識！”瑞克從小胖腿上站了起來，雙眼又恢複成死魚眼，身為“神性”的他正在回歸。
左手在右手手腕上點了一下。這一刻，猶如世外桃源的野炊地點變成科技感覆蓋機場那麼大的實驗室。瑞克隨意打個響指，周圍熒光閃爍，重力消失，仿佛真的處在宇宙般。
“你要明白宇宙和宇宙之間的關係，它們就像一棵棵樹具有成長性的。”
瑞克的手在隨意飄蕩，指揮這星球之間的碰撞。
“宇宙分為無限宇宙和獨宇宙，而有限宇宙的生成概率為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九的無限延伸，所以獨宇宙的生成概率接近為零，它的生成條件是夢，也就是那種你醒來就會忘記的夢，因為隻有這樣才會保留這種宇宙的唯一性，那怕你醒後對這個宇宙有彆的想象補充都會破壞這團宇宙。可悲的是獨宇宙是依附無限宇宙而誕生的。”
“無限宇宙也分為兩種，脫離性宇宙和收束性宇宙。它們是兩個極端，脫離性宇宙是混亂的，任何生靈都會下意識抗拒誕生在這片宇宙中。”
“想要理解脫離性宇宙和收束性宇宙就要先了解它們的基石，也就是共同的主體宇宙，這個主體宇宙可能是一段沒頭沒尾的故事，也有可能是寥寥幾個字。那兩種宇宙就誕生於這主宇宙中”
“把主宇宙當成一棵樹，脫離性宇宙就是肆意生長的樹枝，它們有這更多或唯一的無限可能，隻是給它個初始模板後期隨他改變，故事的發展全憑他們自生自滅。
“相比於那些散養的，‘園丁’們更注重收束性宇宙。那怕這個結局是悲觀的、殘缺的的、爛尾的的、甚至能因此垮掉整個世界的結局，‘園丁’都不會在乎，它們隻在乎這根枝條的成長趨勢，不管是一刀切修剪還是慢慢調養它們都不管。沒有什麼先知先覺扼殺在繈褓中，就像樹葉泛黃那個時間段壞掉了，要脫離時間線了，一刀切掉所有壞死部分。”
“而收束性宇宙則像一棵樹，它是存在有主世界的，也就是主線世界軀乾。那怕是我都隻是最像瑞克的瑞克，而不是主宇宙的瑞克。收束性宇宙顧名思義，它會跟隨時間線而收束的，在你們東方那叫‘小勢可改，大勢不可逆。’因為每個這種世界都有單獨的管理者。”
話至如此，瑞克的語調拔高，整個人的精神狀態來到了臨界值……
“然而你這個撲街作者不僅把我拉低降維了，還把我從收束性宇宙挪到脫離性宇宙裡。這已經不僅僅是對我的侮辱了，你要知道在這片文字所組成的世界中，我的人設、形象、數據等一切組成物質都給翻修二創個遍！”
“你這個小腦萎縮戶口本隻剩單頁的悲劇兒！小腦灌進直腸的shit！”
大罵特罵的瑞克突然間安靜了，他高舉雙臂張嘴緩了緩，最後整理思路繼續開口，但神情多少有點兒不自然。
“我本就是更高維格‘動漫’產物，組成我們世界最基礎的物質是造物主的想象力和觀察者的‘關注度’，我們自誕生於二維‘動漫’界，可我們卻存在於你們的腦海印象裡。就像信仰成神，一個東西被打上固有標簽它將很難改變，但比改變還難的是世界的消亡。”
說到這裡，這個性格超脫的老爺子突然開始無征兆落寞。
“我很清楚我在被你降維創造出的一瞬間就已經不是那個c137瑞克了，我是他的替代品，僅僅是你腦海中的他。那怕我是最像c137的c137卻也始終不是他，因為我知道那群觀察者們不會也不想把我當成他！他有屬於自己的故事和神性跟觀察者粉絲，而我隻是個出現過86次又無人問津的名字。我自然知道你下一章不會續寫我了。”
“就這樣，你走吧。”
他向後轉身，揮揮手關閉了整片星空。
“我是隨著c137模板創造的脫離性宇宙產物，理所應當我繼承了空虛主義者思想，所以我也沒指望你或者你們對我有什麼留念，因為這一切對我都是沒有意義的。收起你們那憐憫又無用的眼神滾去下一章，還有……”
向地麵打出一發傳送門後，瑞克死魚眼對屏幕前的你豎起兩根中指。
“fuckuou！酸蘿卜彆吃~”
一腳踏進傳送門消失不見。
小胖在瑞克的躺椅上安靜許久，慢慢回過神將杯中的可樂底喝乾淨。玻璃摔在地上碎成渣，而不見小胖身形。
……
另一邊打的要滅世般的雙方突然停手，世界如同卡殼般閃出大量紫黑色方格。
[叮，宿主已安全，正在脫離托管係統。]
[檢測到宿主處於深度昏迷狀態，警告，正在激活宿主。]
[叮，激活成功。]
“什麼？我……昏迷？”處在被脫離接管的下一秒，楊旭剛讀取就看著這段話，緊接著意識沉淪。
感受剛才第一視角全感官體驗的爽感，楊旭意猶未儘睜開眼。入眼的是綠色模模糊糊的實驗室，和旁邊一臉震驚的莫蒂。徹底清醒時楊旭才發現自己在營養倉中，回過神來倉內液體消失倉門打開。
“歡迎來到《瑞克與莫蒂》的世界！你個腦中隻想裝逼的loser！”瑞克姥爺一臉surriseotherfaker的神情，舉著中指走過來笑道。
“我，你……他？”楊旭看向瑞克，手指不由自主指向一會兒看顯示器一會兒看楊旭的莫蒂。
“究竟是怎麼回事兒？我cu有點兒燒。”
楊旭猜到了一個設想，驚恐的望向莫蒂。
“呃……其實你被瑞克抓過來後打的那槍時就已經被布局了。”
莫蒂看了看楊旭，又看了看瑞克，嘴巴耷拉成“w”形。
“原來，現實是這樣，也就是說我所經曆的……”楊旭一臉生無可戀望著還在賤笑的瑞克。
瑞克哈哈嘲笑道：“真是醜陋啊。算了，畢竟……你見過那個大人會對小孩動真格?”
‘九日！這究竟是什麼情況？還有托管模式那個時間段到底發生了什麼？！’
[正在解答宿主中……]
[叮，宿主降臨此世界的第1時41分38秒陷入深度昏迷。]
[叮，開啟托管模式時間段時宿主的意識正在被外界入侵。]
“意識入侵……？瑞克老登要對我意識入侵！不對啊，我身上還有什麼是這老登惦記的？九日銀門！臥草他要搶我金手指！九日咱們快離開這個美麗的世界！快快快！”
沉默的楊旭突然滿臉驚慌，旋即瞬間消失。莫蒂有些不知所措，而瑞克仿佛猜到了什麼，不屑的哼了一句“唯心下的產物罷了，莫蒂我帶你去吃烤克蘇魯須。”
一發傳送槍打在地板上，拉著莫蒂後脖領子兩人踏入。
……
[正在讀取世……警告，警告！出現錯誤。]
“這次世界就算了，我已經答應瑞克不會再寫他了，辛苦你了九日，回去吧。”
一道胖胖的灰色人影出現在白色空洞儘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