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銀笑了笑,拿著水瓢走進廚房,倒是沒對讓韓晝一個人留下來這件事有什麼意見,但心裡怎麼想的就不知道了。
韓晝看著她離去,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問道:“你什麼時候走”
現在是下午三點多。
莫依夏顯然早就決定好了,甜甜笑道:“四點半。”
她需要在五點以前回家,四點半走的話差不多可以剛好到家,看得出來,她還是很珍惜這難得的自由時光的,並不想提前回去。
思索片刻,她忽然說道:“等下完這盤棋我們玩點彆的吧,可以三個人一起玩的那種。”
鐘鈴動了動嘴唇,剛好被韓晝察覺到了,他觀察著對方的嘴型,問道:“學姐是不是在說可以打牌”
鐘鈴點點頭,很快就找來一副撲克牌。
三個人比較適合的玩法就是鬥地主了,韓晝和莫依夏下完棋後,三人便開始了鬥地主。
不過前麵也說過了,像韓晝這種過目不忘的人打牌是很占優勢的,因為他可以輕鬆記住所有打出的牌,從而判斷對手手裡還剩下哪些牌。
因此哪怕有所放水,他也是贏多輸少。
鐘鈴比較擅長的應該是雙人的棋類運動,鬥地主估計玩得比較少,所以幾輪打下來顯得笨手笨腳的,她其實很想像韓晝那樣一邊大喊“王炸”一邊氣勢十足地把牌丟出來,隻可惜這對她來說太難了。
不過即便如此她也玩得相當認真,贏了臉上就會露出燦爛的笑容,有時候還會和莫依夏擊掌,以此慶祝打倒了邪惡的地主。
莫依夏的目標很明確,如果是和韓晝同為農民就興致缺缺,但如果雙方分屬於不同陣營,那她就會打起十二分精神,勢必要讓對方品嘗敗北的滋味。
韓晝冷笑連連,論鬥地主莫依夏還真不是他的對手,很輕鬆便抵擋住了這家夥的攻勢,狠狠出了一口惡氣。
三人玩得不亦樂乎,沒多久閒下來的鐘銀也參與了進來,而玩法則從鬥地主變為了炸金花。
這個就無法依靠記憶力取勝了,更考驗運氣和心理素質等能力,說白了就是看誰更能裝,這一點無疑是莫依夏的強項。
遊戲開始之前韓晝被勒令摘下墨鏡,因為這會遮擋他卑鄙的眼神,從而乾擾大家的判斷——這是莫依夏的原話。
幾人定下賭注,遊戲結束時輸得最多的兩個人要去收拾院子,然後便開始發牌。
值得一提的是,隨著鐘銀的加入,針對韓晝的人數從一變成了二,這個女人居然也針對起了他,而且完全是抱著同歸於儘的覺悟,非要和他鬥到底,使得韓晝苦不堪言,暗歎一代賭神就此隕落。
而這也就導致了他和鐘銀兩人最終淪為了輸得最多的人,要一起收拾院子。
時間很快來到四點半,隨著遊戲的結束,莫依夏也要離開了。
她語重心長地告訴哥哥,一定要願賭服輸,好好幫人打掃院子,韓晝連連稱是,決定送她離開。
兩人正要走出院門,卻見鐘鈴忽然快步走了過來,將裝著熟透的李子的袋子遞給了莫依夏,意思不言而喻。
莫依夏接過袋子,笑著說了聲“謝謝”。
鐘鈴也笑,站在門口目送著兩人離去。
韓晝和莫依夏一路無言,很快就走出了巷子,一眼便看到了不遠處的小廣場。
太陽依舊高懸,氣溫炎熱。
莫依夏淡淡道:“你都把我送到這裡了,再回去蹭飯不會尷尬嗎”
“沒事,我心理素質好。”
韓晝混不在意,有莫依夏在雖然好,但很多事不好發揮,否則要是當著她的麵誘導鐘鈴說出“我想戀愛了”,這家夥絕對會產生懷疑。
“臉皮厚可不等同於心理素質好。”
韓晝充耳不聞,有些擔心道:“你一個人回去沒問題吧”
他生怕這家夥不認識路。
莫依夏瞥了他一眼:“你真把我當成離不開伱的小妹妹了”
“那倒不是。”
韓晝笑了笑,稍稍放下心來,揮手說道,“沒問題就好,那麼妹妹,明天見了。”
莫依夏站在原地沒動,歎息一聲道:“扮演都結束了,我現在不是你妹妹了。”
韓晝愣了一下,半晌才反應過來,試探道:“那……依夏,明天見”
“嗯。”
莫依夏應了一聲,眼神沒有絲毫變化,壓低帽簷走出小巷,徑直走入陽光之下。
“明天見,韓晝。”
韓晝笑了笑,目送著女孩離去,這才看向狀態欄中不久前彈出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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