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
鐘銀不再言語,廚房裡安靜下來,隻剩下“篤篤篤”切菜的聲音。
韓晝將調好的料汁放在一旁備用,正準備起鍋燒油,就聽鐘銀忽然問道:“聽古箏說你的廚藝很好?”
“是挺不錯的。”韓晝笑道,“那家夥後麵是不是還說了一句她隻是不想練習,否則做飯絕對比我好吃?”
“你還真是了解她。”
頓了頓,鐘銀用不含什麼情緒的語氣說道,“可她好像不怎麼了解你。”
韓晝愣了愣。
“上周你是和小鈴依夏一起去的動物園,但你並沒有向古箏提起依夏,反而在拿小鈴打掩護,對嗎?”
鐘銀不知什麼時候看了過來,泛紅的眸子中帶著冰冷和質問,手中的菜刀泛著冷冽的光澤,看上去有些可怕。
“我……”韓晝欲言又止。
“果然。”
鐘銀一看他的樣子就知道自己猜對了,冷冰冰地說道,“你一直都在騙古箏。”
麵對對方越發冰冷的目光,韓晝深吸一口氣,坦然道:“我承認我騙了古箏,但我並沒有利用學姐打掩護的意思。”
“我知道,否則你今天彆想走進店裡。”
鐘銀當然明白韓晝沒打算利用小鈴,是她央求著著對方帶妹妹去的動物園,否則兩人根本不會一起出門。
可即便如此,對方欺騙了古箏的事實也無法更改,而在一次行動中刻意隱瞞某個異性人物,這樣的欺騙已經足以說明很多問題了。
她一開始就沒有看錯,這家夥果然不是什麼好人。
韓晝提防著鐘銀手裡的菜刀,小心試探道:“那既然你允許我進店裡,是不是意味著……”
“今天是古箏的生日,我隻是不想讓她不開心,也不想讓小鈴不開心。”鐘銀打斷他的話。
“那我呢?”韓晝厚著臉皮問道。
“我管你開不開心。”
鐘銀麵露冷笑,重重將菜刀砍在菜板上,把雞頭剁了下來。
雖然嘴上這麼說,但韓晝心裡知道,鐘銀之所以沒有向古箏揭發自己,也沒有和自己劃清界限,其中必然還是有考慮到他的死活,否則無論是為了古箏還是為了鐘鈴,揭穿他才是最好的選擇。
畢竟快刀斬亂麻嘛。
韓晝看了一眼在菜板上滾動的雞頭,心有餘悸。
他也不打算狡辯,開門見山地問道:“所以你想怎麼樣?”
“我能怎麼樣?”鐘銀冷冰冰地說道,“我說了,今天是古箏的生日,我不會讓她不開心,另外,你不要誤會,你應該有讓小鈴幫你保密一些事吧,她什麼都沒有和我說,你騙了古箏是我通過上周的事猜出來的。”
她看也不看韓晝,“篤篤篤”地將雞肉切成塊,似乎想借此發泄心中的憤怒。
這種憤怒來源於諸多情緒的交織,她也說不清楚具體有哪些情緒。
“你的事今天之後在談。”
沉默許久,她似乎冷靜了下來,開口道,“先做菜吧。”
“好。”
韓晝點點頭,將兩件事都答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