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對這件事保持不聞不問的態度就已經是對韓晝最大的容忍了,她可不想被這家夥忽悠著當幫凶。
“好好好,我不提我不提。”
韓晝連忙出聲安撫,從鐘銀過往的表現來看,她對大多數的男人的態度都算不上友好,更彆說是對一個渣男了,能做到當成什麼都不知道就已經算是把他當自己人看待了。
或許是意識到自己的態度過於惡劣了,鐘銀神色稍緩,用儘可能平和的語氣說道:“古箏和依夏都是好女孩,我希望你能做出正確的選擇。”
“什麼叫正確的選……”
“我不是說了讓你不要再提了嗎?”
韓晝一愣,不是你先提的嗎?
他是真不明白鐘銀的意思,不過既然兩個都是好女孩,那麼正確的選擇應該就是全都要吧?
他沒敢再問,隻當這就是鐘銀的暗示。
就在這時,隻聽鐘銀忽然說道:“古箏還有兩場比賽,記得好好看著她,千萬彆讓她再受傷了,有些傷是會跟著人一輩子的。”
這家夥換話題總是讓人猝不及防……
韓晝心中嘀咕,點頭道:“我會的。”
“聽小鈴說你的比賽在後天?”
“對。”
“我有時間的話會去看看的。”
韓晝一愣,意外道:“來給我加油嗎?”
“嗬,來看你輸的多慘。”鐘銀似乎冷笑了一聲。
韓晝遲疑片刻,試探道:“這是冷笑話嗎?”
“不,真心的。”
“銀姐,不管是不是冷笑話,你這句話都成功讓我寒心了。”
“寒心就好,免得你誤會我是一個熱心腸的人。”
鐘銀又在窗邊站了一會兒,轉身說道,“走吧,回去了。”
“好。”韓晝點點頭。
兩人並肩走在走廊上,本以為遠離了窗戶鐘銀的頭發就能安分一些,誰知非但沒有安分,反而變本加厲,就連腦後的馬尾都開始晃動,不斷抽打在韓晝的臉上。
這家夥絕對是故意的吧……
韓晝嘴角抽搐,扭頭準備觀察鐘銀的表情有沒有異樣,然而最先看到的卻是對方帶著助聽器的耳朵,不由猶豫了片刻。
“那個……銀姐。”
“乾什麼?”
韓晝遲疑道:“你的聽力……還有恢複的可能嗎?”
他以前一直沒有主動問過鐘銀戴助聽器的原因,因為他知道問這件事就等同於詢問鐘鈴“半啞”的原因,追究下去或許會導致他和鐘鈴的糾纏加深。
不過即便不詢問這件事,他們現在的關係也已經夠深的了,即便隻是從朋友角度出發,他也要儘可能幫助兩人。
聽到這個問題,鐘銀的身體輕微顫抖了一下,不以為然道:“問這個乾什麼?”
她偏過腦袋,腦後的馬尾甩在韓晝的臉上。
“就是好奇。”韓晝抹了一把臉,認真道,“我有一個醫術很不錯的朋友,說不定可以治好你。”
理論上來說,他的“久病成醫”是可以治療這個世界上的絕大多數病症的,前提是這種病症能夠主動誘發,並且他能夠安然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