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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晝並沒能如願看到莫依夏被手遮住的臉頰。
倒不是莫依夏不肯把手拿開,隻是還不等她有所動作,古箏等人便剛好回到了客廳。
剛剛彆墅裡燈光閃爍,韓晝和莫依夏倒是不太在意,但其餘幾個女孩可就沒他們那麼鎮定了,下意識聯想到了歐陽憐玉不久前見到的那隻“女鬼”,於是迅速返回了客廳。
古箏的速度相當快,頗有種趕來“捉奸”的感覺,要不是韓晝一直有在注意聽門口的動靜,隻怕對方跑到身後都未必能及時反應過來。
見兩人一個雙手托腮,一個單手杵著腦袋,就這麼一言不發地望著窗外的大雨,原本氣勢洶洶的古箏不由有些納悶,順著兩人的視線朝窗外看了一眼,疑惑道:“你們在看什麼呢?”
窗外漆黑一片,要不是不時有雷光閃過,壓根什麼都看不見。
她之所以這麼快跑過來,除了擔心韓晝可能被女鬼偷襲之外,也的確抱著些彆樣的心思,比如看看韓晝和莫依夏單獨待在一起時會做些什麼。
她一直留意著莫依夏的動向,此前也注意到鐘銀姐妹和蕭小小先後離開了客廳,自然清楚剛剛客廳裡隻有韓晝和莫依夏兩個人,要說不擔心肯定是假的。
她不懷疑韓晝,但這莫依夏不得不防――這家夥甚至敢當眾提出要和韓晝一起睡覺,誰知道她敢不敢做些彆的事?
要不是被一件更重要的事給吸引了,她早就第一時間趕回客廳盯著這家夥了。
不過現在趕回來也不算晚,看來沒發生什麼狀況。
“古箏,你來了。”
聽到聲音,韓晝像是剛剛才回過神來,回頭詫異地看了古箏一眼,裝模作樣地笑道,“我們在看雨什麼時候才會停。”
“這怎麼看得出來?”
“憑感覺。”韓晝高深莫測道。
“憑感覺有什麼用。”古箏翻了個白眼,拿出手機查詢了一下,“天氣預報說至少明天中午雨才會停。”
韓晝搖搖頭,歎息一聲道:“相比於臨城的天氣預報,我還是覺得我的感覺更靠譜一點。”
“說得也是……”古箏彎了彎眼睛,“那你感覺雨什麼時候會停?”
“明早之前吧。”
“那我猜明天下午。”
古箏掃了默不作聲的莫依夏一眼,一邊說著一邊坐到了韓晝身邊。
“話說你一直杵著臉乾什麼?”
見韓晝依然單手杵著腦袋,看向自己的時候還是斜著眼睛的,她不由有些不滿,沒好氣地說道,“你脖子不舒服嗎?”
“那倒不是。”
韓晝搖搖頭,用力揉了揉臉,一邊伸懶腰一邊說道,“就是有點困了。”
他揉臉的力道很大,像是恨不得把臉搓掉一層皮,期間還不動聲色地把臉往左邊偏了偏,像是想隱藏些什麼,好在古箏並沒有注意到這一點,隻是一臉警惕地看向雙手托腮的莫依夏。
“她也困了?”
相比於韓晝,她現在更在意這個明目張膽出現在自己眼前的情敵。
不等韓晝開口,便見莫依夏同樣斜著眼睛看了過來,不緊不慢地回答道:“不,我現在很精神,說是亢奮也不為過。”
韓晝頓感心虛,眼觀鼻鼻觀心,裝作沒聽見。
亢奮?你是屬貓頭鷹的嗎……
古箏心中嘀咕,忍不住問道:“為什麼?”
“因為我是屬貓頭鷹的。”
莫依夏語氣敷衍,顯然不打算好好回答。
“切。”
古箏也懶得和她說話。
就在這時,王冷秋和歐陽憐玉一起跑進了客廳,見兩人一副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古箏立即被轉移了注意力,連忙過去扶兩人坐下,韓晝則是起身接了兩杯熱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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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
見韓晝將一杯熱水放在自己身前,歐陽憐玉溫和地笑了笑,正要端起水杯,忽然想到了什麼,猶豫片刻,欲言又止道,“韓晝,你過來,老師有話要跟你說。”
這……有什麼話不能當著大家的麵說?
韓晝愣了愣:“現在嗎?”
“對,現在。”歐陽憐玉起身朝著客廳外走去,“跟我過來。”
值得一提的是,無論是古箏還是莫依夏似乎並不好奇歐陽憐玉想要說些什麼,又或者兩人早就知道了對方要說的內容,全然沒有插嘴的意思。
古箏頭也不抬,隻是略顯狐疑地打量著莫依夏。
這家夥從剛剛開始就一直雙手托腮,就像是故意想把臉擋住一樣……
難不成是沒臉見人了?
與此同時,韓晝跟著歐陽憐玉來到了客廳外的走廊,這裡離客廳有一段距離,除非有人貼在門口偷聽,否則沒有人能聽到兩人的談話內容。
暴雨持續不斷,為本就溫度不高的室內平添了幾分寒意,韓晝緊了緊身上的外套,呼出一口熱氣,一邊搓手一邊等待歐陽憐玉開口。
見對方久久不說話,隻是直勾勾地盯著自己,他不由有些緊張,疑惑道:“怎麼了歐陽老師?”
歐陽憐玉歎了口氣:“我剛進門的時候就想問了,你的臉是怎麼回事?”
韓晝悚然一驚,難道自己臉上的吻痕還沒擦乾淨不成?
他剛剛之所以有意杵著臉,又之所以會用力揉臉,就是為了遮擋並抹去臉上的“犯罪痕跡”,以免被古箏看出什麼端倪。
雖說那種程度的親吻應該不至於留下痕跡,更何況莫依夏又沒有塗口紅,但古箏到來時那家夥臉上似笑非笑的表情還是讓他感到有些不安。
那是一種“你自求多福”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