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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晝此刻的震驚程度絲毫不亞於第一次見到狀態欄時的心情。
薑太公當然就是薑子牙,這幾乎是人儘皆知的常識,可問題在於,這是他前世的常識,在這個世界是不存在薑子牙的,自然也不存在薑太公釣魚的典故。
而作為這個世界的人,王冷秋居然會知道薑太公就是薑子牙,韓晝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種荒謬感,第一反應是覺得這個世界或許存在同名同姓的小眾名人,可用手機搜索過後,卻發現曆史上根本沒有這樣的人物,就算偶爾有幾個同名的,也和“薑太公”這名頭扯不上關係。
換句話說,王冷秋口中的薑子牙和他認知中的薑子牙恐怕是同一個人。
“你和這個世界格格不入。”
聯想到第一次見麵時對方所說的話,韓晝很難不懷疑王冷秋就是自己的“老鄉”――同樣來自地球的穿越者。
隻是讓他不解的是,即便王冷秋真的和他一樣同為穿越者,也不應該知道他的穿越者身份才對,可對方似乎一點都不驚訝從他口中聽到薑太公釣魚的典故。
“說起來這家夥疑似小時候就和我認識,我們該不會是同一產家批發的穿越者吧?可我們的年齡又差了兩歲……”
韓晝心中吐槽,思索片刻,決定趁著這個機會好好和王冷秋聊一聊――
如果對方真的是穿越者,那問題就大了。
而如果對方不是穿越者,那問題就更大了。
“王冷秋學姐,你能跟我過來一下嗎?”
他站起身,回頭看向王冷秋,“我有點事想跟你聊聊。”
後者沒有說話,隻是默默站起身,長發隨風飄動,消瘦的身形仿佛風一吹就能吹倒。
“韓晝,你這是……”
歐陽憐玉疑惑地看著韓晝,神色有些複雜,以為他是想和王冷秋聊過去的事。
“沒事,我們就隨便聊聊。”
韓晝笑了笑,帶著王冷秋走到了不遠處的一棵樹下,眾人能看到兩人的身影,卻聽不到他們的聲音。
蕭小小一臉鄙夷地望著韓晝的背影,問道:“你們說這兩個人會聊些什麼?”
“應該是以前的事吧。”鐘銀同樣遠遠望著兩人,“他們小時候不是認識嗎?”
“可王冷秋學姐不是說小時候沒見過學弟嗎?”
鐘鈴有些疑惑,但此刻韓晝不在身邊,沒有人幫她轉述這個問題,於是隻好拿出手機打字。
蕭小小扭頭看了一眼手機上的信息,搖頭道:“鐘鈴姐,你也太容易相信彆人了,不能彆人說什麼你就信什麼,我敢打賭,那家夥以前絕對見過韓晝。”
“為什麼這麼說?”歐陽憐玉好奇道。
她雖然也是這麼想的,但卻沒法做到像蕭小小那麼篤定。
鐘鈴則是有些在意蕭小小的稱呼,她聽過很多人叫自己學姐,還是第一次聽見有人叫自己鐘鈴姐的,不由有些開心。
隻是她有些奇怪,自己和這位可愛的學妹其實並不算熟,為什麼對方能那麼自然地稱呼自己呢?
蕭小小觀察著遠處的兩人,撇撇嘴解釋道:“你們看那家夥看韓晝的眼神,明顯跟看其他人不同,如果不是因為以前就認識韓晝,怎麼可能對他那麼特彆?”
“確實是這樣。”
韓晝在王冷秋的心目中是特彆的,這一點在場的所有人都能清楚地感受到。
“真想聽聽他們在聊些什麼……”
蕭小小又嘀咕了一句,“挑什麼時候不好,偏偏趁古箏和莫依夏不在的時候支開我們聊天,要是這兩個人以前是情侶關係,萬一聊著聊著舊情複燃了怎麼辦?這個臭渣男……”
眾人尷尬地笑了笑,都聽出了蕭小小語氣中濃濃的怨念,尤其是當對方說出“臭渣男”這個詞的時候,有種既鄙夷又無可奈何的疲憊感。
這孩子該不會真的也喜歡韓晝吧……
歐陽憐玉心情複雜,在為蕭小小的將來擔心之餘,心中莫名生出一個念頭,韓晝的異性緣簡直好得離譜,偏偏身邊還都是些優秀的女孩,確實難以抉擇,這樣當上渣男好像也算是情有可原……
不!
歐陽憐玉,到底在想些什麼!
她很快便意識到自己的想法很危險,感情就該是忠貞不渝的一生一世一雙人才對,自己可以理解韓晝,但絕不能接受這孩子對於感情的態度!
深吸一口氣,歐陽憐玉連忙拋開了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下意識想到了另一個問題――
忠貞不渝,一生一世一雙人……我將來能遇到這樣的伴侶嗎?
……
韓晝當然聽不到遠處蕭小小等人的對話,他雖然擁有強化過的聽力,但距離過遠一樣聽不清,他正是以自己此刻的聽力為參照,才選擇了在這棵樹下和王冷秋開誠布公。
畢竟接下來的要談論的可是他這麼多年以來隱藏最深的秘密之一。
冬季是萬物凋零的季節,兩人頭頂這棵樹同樣不例外,葉片早已凋零殆儘,隻剩下光禿禿的枝條,連半寸陽光都無法遮擋,不帶多少溫度的陽光儘數落在兩人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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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冷秋靜靜地站在樹下,似乎絲毫都不好奇韓晝把自己叫過來乾什麼,隻是默默地望著對方,仿佛隻要對方不開口,她就能一直這樣看下去。
韓晝自認為臉皮已經很厚了,也能無視大多數目光,但自從知道和王冷秋很可能有著複雜的關係過後,心中便莫名有了一種愧疚的感覺,沒多久就被看得不太自在。
偏偏王冷秋又好像不太通人情世故,哪怕他乾咳了好幾聲,對方也絲毫沒有移開視線的意思。
但事實上,王冷秋並非不懂人情世故,否則也不會在昨晚多次出聲幫他解圍,也不會在他一次次稱呼“王冷秋學姐”的時候予以回應。
要知道對方在以前沒有人的時候可是會不厭其煩地要求他稱呼對方為“秋秋”或“球球”的。
這兩天之所以不這麼說,顯然是擔心給他帶來麻煩。
想到這裡,韓晝的心情複雜了幾分,眼見王冷秋還是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索性也由她去了,開口小聲呼喊了一聲。
“王冷秋學姐?”
“嗯。”王冷秋輕輕點頭。
韓晝決定直入正題,望著對方的眼睛問道:“你怎麼會知道薑太公就是薑子牙?”
在他緊張的注視下,王冷秋歪了歪腦袋:“知道這個很奇怪嗎?”
“你沒聽懂我的意思。”韓晝耐心道,“我是說你是從哪知道薑太公就是薑子牙的?”
divid="gc1"css="gntent1"scripttype="text/javascript"try{ggauto();}catch(ex){}/script王冷秋認真地回憶了片刻,回答道:“從你這裡。”
“從我這裡?”韓晝愣了愣,“什麼意思?我有告訴過你這件事嗎?”
他可不記得自己有向人科普薑子牙是誰的習慣。
“沒有。”王冷秋輕輕搖頭。
“那你為什麼說是從我這裡知道的這件事?”
王冷秋不說話了,也不知道是不清楚該怎麼回答還是不想回答。
韓晝有些頭疼,他明白自己已經算好的了,要是麵對其他人,王冷秋隻怕已經回答了好幾聲“謝謝”了。
“好,那我換個問法。”
他歎了口氣,耐心詢問道,“聽到我說出薑太公釣魚的時候,你難道就不覺得奇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