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夏。”身邊的鐘銀苦笑著提醒道,“‘完璧之身’不是這麼用的……”
“這家夥語文不好,銀姐你彆搭理她。”
韓晝生怕莫依夏又說出什麼驚世駭俗的話,連忙轉移話題道,“你們都沒事吧?”
“沒事。”鐘銀搖搖頭,神色有些古怪,“醫生說我們的情況很好,被救上岸很及時,做,做……”
“做人工呼吸的人經驗也很豐富。”身邊的莫依夏神色似笑非笑地補充道。
“哼。”
古箏冷哼著瞪了她一眼,顯然是想起了這家夥裝昏迷騙人工呼吸的事。
“我哪有什麼經驗……”
韓晝有些尷尬,畢竟三人的人工呼吸基本都是他做的,雖說還沒有進行到“呼吸”那一步,但三人的胸部他都用力按壓了好幾次,憑借過目不忘的記憶,他直到此刻都還記得當時的手感。
當然,他當時並沒有占便宜的想法,隻是事後難免會浮現連篇。
蕭小小打了個哈欠,說道:“剛剛大家已經商量過了,讓你這兩周住到歐陽老師家裡去,這樣我們有時間就都能過去照顧你,用不著去和男生寢室的宿管阿姨打交道。”
韓晝一愣,納悶道:“沒這個必要吧……”
自己隻是受了點小傷,怎麼搞得他像是快要死了一樣,大家還要集體來照顧他?
他當然不知道,他以為的小傷其實是一種很嚴重的傷,魚線幾乎勒入了整個腹部,留下了極深的傷痕,這和被人用一把長刀砍了一刀沒有任何區彆,更何況當時連帶著衣服也嵌進了肉裡,在傷口中留下了許多殘渣,剛剛光是挑開皮肉清理傷口就觸目儘心,看得歐陽憐玉一陣後怕,甚至有些後悔剛剛同意讓韓晝不縫合傷口了。
不過不知道為什麼,莫依夏似乎並不覺得韓晝不縫合傷口有什麼問題,古箏也表示願意尊重韓晝的選擇,這點小傷不用太放在心上,兩人在對韓晝的理解和信任上倒是出奇的一致。
於是歐陽憐玉隻好作罷。
但為了韓晝的安全,她一再強調韓晝身邊必須要時刻有人照顧,而對此所有人都沒有意見,甚至連“值班時間表”都安排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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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晝聽得目瞪口呆,弱弱地表示自己有室友照顧就好了,但和歐陽憐玉一樣,所有人都覺得他的室友沒法照顧好他,還不如讓她們來照顧。
韓晝本以為莫依夏會提出抗議,畢竟她過兩天就要離開這裡,就算不提防其他人,也肯定不想看到古箏和自己有過多接觸,豈料莫依夏似乎絲毫並不在意,一直一言不發。
事情就那麼定了下來。
隨著台風離去,臨城氣象台經過多次觀測,終於言之鑿鑿地表示今後的兩周都將是晴天,最遲明天臨城就可全麵複工。
明明是相當晴朗的天氣,這個消息卻仿佛晴天霹靂一般,重重地劈在了剛剛才因為台風偷閒了一天的上班族們的頭上。
相比於上班,他們更希望台風能來得再猛烈一些。
臨城大學也很快發布了通知,表示學校將在後天恢複行課,不過會優先將還在進行的運動會舉辦完。
通知群裡一片哀嚎,怒斥老天不公,顯然,就和上班族不想上班一樣,學生們自然也不想上學。
看著群裡叫的最歡的陳龍,歐陽憐玉默默給了他一個兩小時的禁言套餐,隨即收起手機,臉上露出無奈的笑容:“等到你們出了社會就知道了,像你們這種年紀,上學其實才是最快樂的事。”
韓晝聳聳肩:“這種話你應該對陳龍他們說,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愛上學了。”
歐陽憐玉白了他一眼,語氣無奈:“全班逃課次數最多的就是你,你還意思說自己愛上學?”
“逃課隻能說明我不愛上課,我又沒逃學,所以不能證明我不愛上學。”韓晝厚著臉皮說道。
“我讚同。”
莫依夏挽起耳邊散落的發絲,低頭喝了一口奶茶。
古箏手裡同樣捧著一杯奶茶,神色鄙夷道:“你明明是高中生,這個時間不在學校待著好好學習,而是跑到我們這裡來,分明就是逃學。”
莫依夏深以為然地點點頭:“所以我不愛上學。”
古箏愣了愣,發現自己竟無言以對。
身邊的鐘銀有些擔憂:“依夏,你這樣經過你父母同意了嗎?”
“當然。”
莫依夏瞥了不遠處的韓晝一眼,意味深長地說道,“他們同意的還不隻是這件事。”
除了韓晝之外,其餘人並沒有聽出這句話的特殊含義。
眾人此刻正在前往歐陽憐玉家,主要是為了去車庫取車,拿回眾人在彆墅裡的東西――既然台風已經遠去,他們也用不著再繼續留在彆墅裡了。
“總覺得有點可惜。”
蕭小小一臉遺憾地望著晴朗的天空,一副不太甘心的模樣。
“三天的彆墅就隻住了一晚上,確實有點可惜。”古箏感慨道。
“我可惜的不是這個。”蕭小小搖搖頭。
“那是什麼?”眾人好奇地看著她。
“是……”
蕭小小伸了個懶腰,忽然衝著眾人眨了眨眼睛,隨即蹦蹦跳跳地向著前方跑去,隻餘下輕快的笑聲。
“說出來就不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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