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老師的男朋友不可能來自校外。”陳崢不情不願地提醒道。
“沒錯,歐陽老師的男朋友不可能來自校外!”陳龍一臉讚同道,“所以他隻有可能是校內的人,而且這個人和歐陽老師的關係一定很不錯,每天還有足夠的時間相處――所以嗨哥,你覺得這個人是誰?我提示你一下,這個人我們都認識哦。”
他擠眉弄眼地看著陳崢。
陳崢很不想回答這個問題,但隻能硬著頭皮想了想,神色古怪道:“你……你該不會想說是校長吧?”
“怎麼可能是校長,他都多大把年紀了,歐陽老師平日裡每天坐輪椅已經夠可憐的了,總不可能將來還得坐在輪椅上幫校長推輪椅吧?我都怕他們倆一起掉進溝裡去,哈哈哈!”
陳龍自以為說了個不錯的笑話,說完便哈哈大笑起來。
陳崢頭皮發麻,裝作沒聽見,問道:“那你到底想說是誰?”
“我說嗨哥,我提示都給的那麼明顯了,你還猜不出來嗎?”陳龍一臉高深莫測,努努嘴看向一旁正在收拾衣服的韓晝,“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哦。”
陳崢呆愣片刻:“韓晝?你想說……”
後麵半句話他說不出口,但陳龍幫他說了出來,“沒錯,韓晝的情況是不是很符合成為歐陽老師的男朋友的條件?”
陳崢很想否認,但不得不說,韓晝和歐陽老師的關係確實不一般,關係好,相處時間長,隔三差五就往辦公室跑,兩人平日裡的交流也遠比普通師生要親密,甚至他記得有個傳聞,韓晝曾經和歐陽老師去公園約會過……
他越想越心驚,眼見站在門口的歐陽老師胸口起伏,莫名有種再說下去會被殺人滅口的錯覺,於是連忙搖頭說道:“你少開這種玩笑,韓晝怎麼可能是歐陽老師的男朋友?”
好在陳龍終於沒再繼續作死下去,承認了這是一個玩笑,遺憾地歎了口氣:“雖然是玩笑,但這種可能也不是沒有嘛,你說呢韓晝?”
韓晝笑了笑:“我覺得可能性不大。”
“那你為什麼突然就不住校了?我還以為是歐陽老師想叫你出去跟她同居呢……”
陳龍覺得沒勁,拿出手機想看看消息,忽然看到屏幕中倒映出一張冰冷的麵孔,頓時如遭雷擊,隻感覺天都要塌下來了。
歐陽老師?她怎麼會在這裡?什麼時候來的?為什麼沒有人提醒我?
陳龍大腦一片空白,直到此刻才後知後覺地想起陳崢曾不止一次試圖提醒自己,但都被自己無視了過去,頓時悔不當初。
“陳龍,看來你比老師自己還要了解老師。”
他正竭力思索著補救的辦法,下一秒身後便響起了歐陽憐玉不帶多少情緒的聲音,不由渾身一顫,轉身看向對方,臉上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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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歐陽老師,其實我早就知道你在這裡了,剛剛隻是在跟你開玩笑……”
“是嗎?那老師也跟你開個玩笑。”
歐陽憐玉麵無表情地看著他,“今後一個月,a區的教學樓廁所就都歸你打掃了。”
……
夜色如水,街道上亮著明亮的燈,來往的路人口中吐出白色的霧氣,象征著這是屬於冬日的夜景。
韓晝跟著歐陽憐玉上了車,自覺地坐上了副駕駛的位置,臉上掛著尚未消退的笑意。
歐陽憐玉坐上主駕駛,麵色微紅,板著臉白了他一眼:“你好意思笑,要不是你還受著傷,你也要跟著陳龍一起去打掃廁所。”
“為什麼?”
“看你們寢室今天這情況,平日裡肯定沒少在背後議論我,一點都不知道尊重老師,難道不應該罰嗎?”
“我可從來沒參與過。”韓晝一臉正氣凜然地說道。
“真的嗎?”
“當然了。”韓晝笑了笑,“我這不都是當麵議論你嗎?”
“你啊。”
歐陽憐玉歎了口氣,無奈道,“所以你才是最應該罰的,你已經完全不知道尊師重道為何物了。”
也難怪陳龍會說出那樣的話來……她心裡暗暗想。
“是老師你自己說的,不上課的時候我們就是朋友關係。”韓晝辯解道。
歐陽憐玉沒好氣地說道:“我就算不這麼說,不上課的時候你有把我當成老師嗎?”
“有啊。”韓晝理直氣壯,“我不是一直都管你叫歐陽老師嗎?”
“不然你還想叫什麼?”
歐陽憐玉嗔怪地看了他一眼,“把安全帶係好,我要開車了,注意彆碰到傷口。”
眼見韓晝把安全帶係好,她這才發動了汽車。
汽車在街道上緩速行駛,夜風被車窗隔絕在外,隻餘下些許呼嘯聲。
從今天開始,韓晝就要在她家裡住上一段時間了,雖說是為了方便能隨時都有人照顧對方,但她還是有一種複雜而古怪的感覺,不自覺地想起了不久前陳龍所說的那些話――
“所以他隻有可能是校內的人,而且這個人和歐陽老師的關係一定很不錯,每天還有足夠的時間相處……”
“韓晝的情況是不是很符合成為歐陽老師的男朋友的條件?”
“我還以為是歐陽老師想叫你出去跟她同居呢……”
“……”
“確實很合適呢。”
她輕聲呢喃一句,忽然反應過來,有些慌亂地閉上嘴,畢竟韓晝的聽力很好,說不好會聽到這句話,不過她很快就意識到自己的擔心多餘了,因為韓晝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睡著了。
和平日裡不太著調的樣子不同,睡著的韓晝看起來頗為安靜,略長的劉海微微遮住眼睛,像是藏著許多心事,蒼白的臉色更是會莫名給人一種心生憐愛的感覺
歐陽憐玉忍不住多看了幾眼,臉上的神情溫和了些,隨即收回視線,專心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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