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千辛萬苦,隕落那麼多弟子才回到中州,可如今才過了多長時間宗門便難以維係,身為門主,是我之失職。”
期子裕長歎,七大宗門都在蠶食著雲河門,如今雲河門已經沒有底蘊了,他也沒有任何辦法了。
如今雲河門中,還算有價值的,隻有宗門下方埋著的一條陳年靈脈,那些中品靈石中的靈氣也快耗儘了。
還有雲河門中剩下的這些修士,隻是期子裕感覺的到,除了雲不棄之外,哪怕是紫雲殿,還有楚堂主以及齊堂主,皆有退心。
“時也,命也。”
餘牧輕聲開口。
他取出自己繳獲所得的靈茶給雲不棄泡著,又看了一眼麵帶愧色的兩大堂主。
“我翻遍典籍,自古以來晉升宗門能存活下去的,無一不是門中出了驚才絕豔的分神境修士,除此之外,晉升的宗門不過是為中州補充新鮮血液罷了。”
“想來雲河門,過不去此遭。”
聞餘牧所言,全場沉默,他們又怎不懂,誰還不是個人精?這麼長時間了怎能看不出來宗門晉升背後的東西?
他們這種晉升的宗門,根本就尋不到靠山!他們的宿命就是被考核他們的七門分食,為那七門補充新鮮血液。
“可…祖宗基業,就這般拱手讓人嗎。”期子裕臉上滿是灰敗。
“你不想拱手讓人也行。”心魔餘墨伸了個懶腰,嘴角掛著嘲諷的弧度。
“搬著靈脈回西北唄,隻是…見識了中州,還有多少弟子願意跟著你回去呢。”
“你!”
期子裕怒目圓睜,不過隨後整個人就和泄了氣一般,他看了一眼紫雲殿師徒,這遭高層議事,其實是紫璃召集的,不出意外…她們,也要走了。
或者會直接逼散雲河門!若非是餘牧回來,他和雲不棄麵臨的處境隻會更遭。
“門主。”
果不其然,葉天開口,此時的葉天徹底褪去了稚嫩,眼中也不複之前那種濕漉漉的模樣。
反而充滿一種強大的自信,看上去就有一種讓人折服的氣度,其在雲河門中的聲望,甚至直逼餘牧。
“弟子認為,與其等雲河之名被從界碑上抹去,不如分而並入其餘宗門,這樣的話每個宗門都有我雲河弟子,也算是變相的傳承了下去。”
葉天侃侃而談:“畢竟你我身為修士,自當追逐更為廣闊的道途,何必死守什麼祖宗基業,而且還是失去了價值的基業。”
“放肆!你怎能如此言語,若無雲河,豈有你等之今日?!”期子裕拍案而起。
“門主,天兒所言在理,雲河門,如今已經容不下弟子了。”
紫璃聲音清冷,她雖說是在對期子裕說話,但目光依舊落在了餘牧身上。
“碧雨閣許諾,予我太上之尊,我門下之天驕皆可享真傳待遇,如今這也算是好去處。”
紫璃直接開口表明了態度,她目中還帶著些許希冀:“牧兒,你可願與我同往?你彆誤會,我沒其他意思,你也可帶著你的兄長和雲長老,你…可還願隨我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