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小牧的兄長,名為墨。”雲不棄隨口答了一句。
翠鬆子卻是目中帶著欣賞:“不愧是西北貧瘠之地都無法掩其光芒的天驕,真乃萬裡挑一,真乃世所罕見!”
碧雨閣可以說是雲河門解散的最大受益者,數百堪稱精英的弟子就不說了,還有一尊頗為年輕的化神修士。
紫璃如今已經是碧雨閣的太上,以其天資…破入分神,甚至合體境都隻是世間問題。
更惶論其門下三大天驕,葉天在測靈石下表現出曠古絕今的天資,那天資光芒足有九色!九色天資的天驕啊,大陸萬年不見得出上一個。
那名為蕭鈺的女弟子也有六色天資,柳禾哪怕最不起眼也是一個五色天資的天驕!這些人加以培養,不出數千年,碧雨閣甚至能借此一飛衝天!
可如今觀來,這餘牧和墨,恐怕天資不在葉天之下啊,這要是能收入門中…他便是門中最大的功臣!
想著,翠鬆子的目光也熱切可幾分,他推出一個儲物戒指,臉上依舊掛著和藹的笑容:“雲道友,此間乃三十萬中品靈石,請笑納。”
一聽三十萬!餘牧和墨紛紛側目,甚至目光相對的那一瞬間,餘牧完完全全能理解墨那對眸子中的貪婪…
“無功不受祿。”
雲不棄並未看那枚儲物戒指。
小牧不想再受宗門束縛,他也不願,又何必在意這些身外之物?老夫有一手出神入化的靈藥種植天賦,還怕養活不了兩個弟子不成?!
“哎!怎是無功。”翠鬆子笑道:“雲道友帶著這麼兩個天驕弟子屈尊於這區區凡俗城池,終究也不是個事兒。
我輩修士,還是要背靠宗門而存,如今雲道友已成散修,不若入我碧雨閣,以道友修為天資,加之門下兩大天驕,仍不失太上之尊!
且這些靈石不過見麵之禮,最主要的是道友和門中弟子也不必再為資源發愁,若道友名下天驕建功,那可是福澤萬代之福啊!”
“道友所言不虛,但如今老夫也隻想做個閒雲野鶴,門下弟子亦是如此。”
雲不棄抿了一口茶:“貴閣好意老夫心領,但老夫一脈,實無再入其他宗門之心,還望貴閣無怪。”
“雲道友這是哪裡的話!”
翠鬆子臉上和藹的笑容漸漸褪去:“如今碧雨閣幾近成為中型宗門之首,可謂前途無量,假以時日未必不成成為元蜃宗那般巨頭。
且雲道友昔日同門紫璃長老也在我碧雨閣中,再共聚之豈不美哉?雲道友還是莫要辜負了本座好意啊。”
“老夫同紫璃素來不睦,也沒必要去擾人清靜,如今夜深,道友還是請回吧。”聽聞紫璃之名,雲不棄老目中劃過一抹不屑,便抬手送客。
可那翠鬆子屁股就和沾在椅子上似的紋絲不動,臉上笑意也是漸漸轉冷:“雲道友,莫不是看不起我碧雨閣,你可知,哪怕對待紫璃長老,閣中都無如此禮遇。”
“道友…可莫要不識抬舉啊。”
“嗯?你還在此間聒噪什麼,我師尊說夜深請回,你是聽不懂嗎。”
見雲不棄目露不耐,餘牧抬手間仿佛不經意似的打翻了茶杯,本來仿佛映照著窗外澄澈星空的眸子也是冷冽了下來。
墨就不一樣了!他若是孤身一人,如今已經動手搶這老東西的靈石了!
“雲道友,你門下的小輩就這般持才傲物,就這般無力的嗎。”
翠鬆子麵色難看,其一身化神中期的靈壓若隱若現,但已經使此間空氣沉悶了數分不止!